余怒未消,瞪了一眼刘快腿,随即闷闷地应了一声。
“什么事儿?”江连横明知故问。
“昨晚的事儿。”
“哦,你不提我都忘了。”江连横随口打趣,引来众人一阵哄笑,“你既然来找我了,那我就征求下你的意见,昨晚结下的梁子,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沉默了片刻,海潮山突然开口道:“老二老三,给江老板跪下。”
“好……”两个儿子刚应了一声,却又猛地怔住,“不是……爹,你说啥?”
“跪下!”
老二老三不理解,偷偷瞄了一眼老爹,心里就觉得有些发颤,随即膝下一软,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江连横默默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这就完了?”
话音刚落,就见海潮山也跟着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刘快腿便得意了,立马冷嘲热讽道:“咋的,这回知道怕了?你刚才那股劲头儿呢?别怂呀,接着动手呀!”
海家老二、老三的嘴角应声抽搐了两下,虽然不敢起身,却忍不住抬头狠狠瞪了一眼,只觉得这辈子从未如此屈辱不堪。
老话有讲:亲者痛,仇者快。
见海家父子屈膝认怂,匪帮和兵痞顿时哄笑起来,手里拄着步枪,乐得前仰后合。
江连横看了看海潮山,却突然抬手制止,示意众人收声。
李正见状,也冲手下使了个眼色。
很快,匪帮和兵痞的嘲弄声便渐渐平息了下来。
刘快腿却不依不饶,忽地指向海潮山身后那支马队,又道:“等下,你们几个在那杵着干啥呢,不服?”
高丽棒子正想答话,却被海潮山抢先道:“他们跟沈家店无关,用不着他们跪。”
江连横此刻的心思,也全都倾注在海家人身上,无暇他顾,缓步上前,心安理得地受了一拜,忽然问:“你这是……跟我道歉?”
海潮山的额头紧贴着地面,说起话来,难免瓮声瓮气:
“既是道歉,也是想让江老板答应我昨晚的请求。”
“什么请求?”江连横抬抬手道,“你把脑袋抬起来说话,我听不清。”
海潮山便直起身子,抱了抱拳:“江老板,昨晚我说过,把你交给胡匪,是我做的主,你要是大难不死,日后想来寻仇,请你把这笔账记在我海潮山一个人的头上,放过沈家店父老乡亲。”
江连横点了点头。
他当然记得海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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