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虎...没有一处像他。
“父亲?”
李崇虎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李震山猛地回过神,挥挥手:“下去吧。”
李崇虎莫名其妙,但还是抱拳退下。
李震山独自坐在堂中,手有些抖。
他想起了十八年前,夫人确实去天泉寺求过子,还在那里祈福住了一夜。
回来后不久,便怀上了崇虎。
当时他只觉是送子神佛显灵,还捐了一大笔香火钱。
如今......
“来人!”李震山低喝。
阴影中,一名心腹护卫现身:“国公爷。”
“去查。天泉寺究竟是不是因为瘟疫被烧的,以及那个了空圣僧到底是什么来历。”
“还有...找个可靠的郎中,我要验亲。”
护卫瞳孔一缩,低头:“是。”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无双侯府、兵部侍郎府、左都御史宅邸......
疑心一旦种下,往日忽略的细节便纷至沓来。
夫人闪躲的眼神,儿女某些不像自己的习惯,下人间偶尔的窃窃私语......
高门大院内,暗流开始变成漩涡。
夫妻争吵,父子隔阂,母女猜忌。
往日维系家族体面的和睦,在几本狄公传的话本影射的利刃下,脆如薄纸。
......
督查司衙门。
唐骁听着手下密探的汇报,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
“李国公暗中找郎中打听滴血认亲之法,与夫人大吵一架,夫人气得搬去佛堂住。”
“无双侯将自己关在书房三日,出来后,将三公子禁足,并停了他在家族产业中的一切职权。”
“兵部侍郎开始疏远那个儿子,转而培养妾室所出的幼子。”
“左都御史夫人突发急病,被送去城外庄子静养。”
一条条消息,汇总成一张清晰的图景。
那些之前还派死士截杀他的勋贵,如今正被自家后院之火,烧得焦头烂额。
“督主,咱们要不要帮他们查一下。”吴丁旺忍不住问道。
唐骁摇头:“查什么,之前在路上截杀咱们的就有他们的一份子,这叫自作自受。”
他走到窗前,望向京城鳞次栉比的屋宇。
“咱们还得谢谢这位叫柳下惠的。”
吴丁旺瞬间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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