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脸色一变。
什么?
三百遍?
他们儒修抄书,可不是凡夫俗子那般动动笔杆子就完事了。
每一笔每一划,都需要将自身文气与心境感悟一同融入宣纸,写出来的文字才能具备儒道之韵。
而那《落元心经》洋洋洒洒数万言,晦涩深奥,抄写一遍便要耗费莫大心神……
三百遍下来,怕不是要被活活榨干?
可他如今犯了错,也不敢反驳,只能将满腹的憋屈与不甘咽回肚里,硬着头皮应下:“是,弟子遵命。”
正心尊者这才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季明修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转身走出静室。
可他刚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正心尊者的声音。
“等等。”
季明修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正心尊者依旧背对着他,但声音里却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犹豫。
“你……可还记得你母亲的模样?”
季明修一愣。
师尊收他为徒百年,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他的生身父母,这还是头一次。
他搜刮着脑海里那点模糊的记忆,最后只化作四个字。
“记不清了。”
正心尊者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罢了,你下去吧。”
季明修有些疑惑,不明白正心尊者是什么意思。
但他如今犯了错,半个字也不敢多问,只能躬身一礼,恭敬地退出了这间让他如坠冰窟的静室。
……
另一头,叶寒声的洞府内。
吃完了火锅,众人懒洋洋地瘫在软榻上消食,一个个脸上都写着满足二字。
沈蕴手里端着一杯叶寒声刚泡好的灵茶,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舒坦得眯起了眼。
棉花则四仰八叉地躺着,圆滚滚的肚子撑得像个球,一动也不想动。
“啊……小爷好久没吃得这么爽了。”
沈蕴斜了它一眼,没好气地开口:“那你还能一日吃我十来枚灵果?”
棉花哼哼唧唧,转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她:“那玩意儿怎么能和肉比?也就够小爷塞塞牙缝,打打牙祭罢了。”
沈蕴嘴角一抽:“那你还真是千金散尽还腹来啊。”
叶寒声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谁教她这么用诗句的?
桌案边,宋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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