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香,几只肥硕的锦鲤在院角巨大的青瓷鱼缸里缓慢巡游,搅动一池碎金。
时间在这里仿佛被拉长、放慢,与两千公里外东北那肃杀、紧张、濒临爆裂的气氛截然不同。
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王也趿拉着一双老北京布鞋,身上松松垮垮套着一件质地极好却皱巴巴的棉麻质地道袍,顶着一头显然刚睡醒、乱糟糟的头发,慢悠悠地踱了出来。
他眯着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节发出一阵轻微的“噼啪”声,对着午后过分灿烂的阳光,毫无形象地打了个悠长、带着浓浓睡意的哈欠。
“哈——欠——” 眼泪花儿都挤出来了。
就在他哈欠打到一半,嘴巴张得最大的时候,视线余光瞥见了天井中央站着一个人影。
王也的动作顿住了,哈欠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显得有些滑稽。
他眨了眨还带着水汽、略显迷茫的眼睛,看清了来人。
来人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羊绒大衣,里面是熨帖的深色高领毛衣,身姿挺拔,气质沉稳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
正是林深。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已经欣赏了一会儿王道长这“睡眼惺忪图”。
“呃........”王也合上嘴,揉了揉眼睛,把最后一点睡意驱散,脸上露出那种熟悉的、带着点惫懒和无奈的表情,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林........老板?”
“什么风把您这尊大佛吹到我这破庙来了?我这刚梦见啃肘子呢,还没咬到就让你给搅和了。”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到院中的石桌旁,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灌了一大口,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林深对于“林老板”这个戏称不以为意,反而笑意更深了几分。他踱步到石桌旁,也不客气地坐下,目光扫过王也那身随意的装扮和乱糟糟的头发,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在提议一场秋游:
“怎么,不欢迎?王道长这清修之地,可是多少人想进都进不来的福地洞天。”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了敲冰凉的桌面,话锋一转,直入主题,“闲话少叙。老王,有没有兴趣,放下你这清闲日子,跟我去东北耍耍?”
“东北?”王也刚咽下去的凉茶差点呛出来,他放下杯子,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看着林深,眉头皱起,指了指头顶依旧灿烂但明显带着凉意的阳光,
“老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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