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兄弟临死前,倒是给我帮了个忙。”
“若不是你们虚张声势,说什么有帮手,我动手时或许还会念及那点微薄得可怜的同村之情,给你们留个全尸。”
“现在,”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绝望的脸,“没这个必要了。”
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那黑黢黢,深不见底的山坳。
“就让狼群把你们啃得干干净净,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记得清楚,你爹赵守财,还有你姐赵翠花,大概就是在那两个地方喂了狼。”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内容却令人毛骨悚然。
“眼下大雪封山,白毛风说来就来。等有人想起来查,什么痕迹都没了。”
“就算等到明年开春,雪化干净,又能查出什么?几块碎布?几根骨头?”
“你们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就这一个——死路一条!”
他的话音砸在冰冷的雪地上,寂静了片刻,只余下风声。
随即被赵庆生兄弟更加剧烈却徒劳的挣扎,以及被布团堵住的呜咽打破。
极致的恐惧如冰冷的潮水般彻底攫住了他们。
浑身筛糠般抖动着,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在凛冽的低温下几乎要凝结成冰,糊住口鼻。
赵庆生拼命用被捆住的身体扭动,用头磕着冰冷的硬地,好不容易终于弄掉了口中的破布,挤出含糊不清,断断续续的哀嚎:
“陈……陈冬河……饶命……我们错了……真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陈冬河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没有半分波动,如同在看两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恐怕,你们没那个机会了。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那个好爹,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吧?”
“也正常,赵守财那种自私刻薄到骨子里的人,怎么会把保命的东西告诉你们这两个蠢笨如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
“说句不中听的,你们在他眼里,连那两口箱子都不如。不然你们老子到家早该过上富足的日子了。”
“你们两个又何必跟一群地痞流氓搅在一起,最后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他话音未落,手腕一翻,如同变戏法一般提出两个沉甸甸,沾着些许湿泥的松木箱。
砰地一声重重扔在雪地里,溅起一片雪沫。
箱盖因撞击摔开,露出里面黄澄澄,白花花的光芒,在雪地惨白月光的映衬下,刺得人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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