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便被狼群猛扑上来的疯狂撕咬声,低沉的咆哮声,以及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彻底淹没。
积雪被挣扎的肢体和喷溅的温热鲜血搅得一塌糊涂,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
陈冬河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血腥残酷的一幕,眼中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片冰封的寒意。
直到确定那两兄弟绝无任何生机,他才悄然退后,转身朝着山外熟悉的小径疾行而去,直奔县城的方向。
冷风像刀子一样灌进他的领口,他却似乎毫无所觉,仿佛身体的感官都已隔绝在外。
雪还在无声地下着,悄然覆盖着来时的脚印,以及今夜发生在这荒山野岭的一切血腥与罪恶。
天色蒙蒙亮,东方天际才勉强透出一丝鱼肚白,陈冬河已经骑着那辆结满霜花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再一次来到了县城。
寒风扑面,吹得他脸颊生疼,嘴唇干裂。
但他目光沉静如水,直奔那座青砖砌筑,门庭显眼的公社大院。
车轮碾过结冰的车辙路面,发出轻微的脆响。
通报之后,出来见他的并非往日相熟的那位总是睡眼惺忪的年轻办事员,而是王凯旋本人。
王凯旋穿着厚厚的军绿色棉大衣,领子高高竖着,遮住了部分下巴。
看到陈冬河,他脸上立刻露出热情却不失精明的熟络笑容,快步迎了上来,声音洪亮:
“冬河兄弟!这么早?快,屋里说话,暖和暖和!这鬼天气,能把人冻透!”
他的目光却在接触陈冬河冻得发红发僵的脸庞和似乎比平时更沉静几分的眼神时,极快地闪烁了一下。
他将陈冬河让进烧着暖和煤炉的办公室,亲手倒了杯滚烫的开水递过去。
白色的水汽氤氲上升,模糊了彼此一瞬间的表情。
陈冬河率先开口,将昨天在郊外被人抢劫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啥!你在路上被人盯上了?两千多块钱都被抢了?怎么回事?慢慢说,别急,在哥这一亩三分地,还没人敢真乱来!”
他说话时习惯性地用指关节轻轻敲着漆面斑驳的办公桌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陈冬河双手捧着温热的搪瓷缸子,暖着几乎冻僵的手指,脸上适当地露出一丝后怕和愤懑,语气也加快了些:
“王哥,可不是嘛!昨天我弄了点熊肉,想着给奎爷送去尝尝鲜,结果在供销社门口的时候就被一大群老百姓给堵住了。”
“无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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