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您如实说便可”,天冬松了口气,留人吃茶吃点心不说,还唤了个手脚麻利的小太监为顾总管捏肩捶背。
顾问行歇了片刻,全身筋骨都松快许多,又喝了一盏温乎乎的参茶,更觉头脑清明,回到乾清宫时,还被几个小宫女奉承面色好、精神足,这心里头也就偏了些许。
玄烨听罢顾问行的回话,将奏则阖上,顺手摞到右侧,“贵妃当真下了苦功夫?”
顾问行躬着腰,怀里的金瓜子硌得他胸口有点痛,“奴婢哪敢欺瞒万岁爷,奴婢出门的时候,贵妃娘娘还抄着呢,奴婢瞧着,手腕都累肿了呢”。
“还算乖巧”。
玄烨点了点头,面上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自从为遏必隆修建家庙之后,朝廷上下拧成了一股绳,战场上也频频传来捷报,郑经军退守厦门,祖泽请、佟国卿等人投降,海南等地被收复,广西叛军更是人心涣散,许多两头观望的墙头草都逐渐倒向了朝廷。
虽是他治国有方的缘故,但此事中,贵妃和佟家确实受了些委屈。
不过,佟家是帝王母家,贵妃是他的表妹,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朝政稳固,对佟家和贵妃而言,也是好事。
玄烨沉思片刻,见左手边的奏折已空,撩起袍角,抬脚迈过大门。
乾清宫的小太监愣了一瞬,想要问皇上去哪,又不敢开口,将将瞄了干爹一眼,就被一巴掌打在脑门上。
“憨子,还不快去景仁宫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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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里,写了太久字的佟宛宛手腕真的痛了起来。
正揉着手腕,却见身旁人跪了一地,耳边传来几声零碎的请安声。
抬头一看,康熙已经近在眼前。
玄烨看了眼福身行礼的佟宛宛,又垂眸看向书桌,案上的字写得很重,墨道子粗得发亮,显然是靠一股子冲劲宣泄出来的。
不是说乖顺了么?怎么心里还有气?
他面色微沉,淡淡瞥向她,见佟宛宛不自觉地揉着手腕,终是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伸手扶起她,“贵妃觉得委屈?”
佟宛宛愣了片刻,虽不明白他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句话,却也知道病房里呼痛声最大的那个人通常会第一个得到救治。
“皇上先是罚了景仁宫的人,又是罚臣妾,叫臣妾如何不委屈?”
玄烨一顿,后宫女子惯常是体贴大度的,便是委屈也就双眸含泪,欲说还休,偏偏贵妃理直气壮,直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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