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殷娘房中出来,随便应付了新月几句,江吟便回去躺着了。
不知怎么,以前在李府时,虽然总吃不饱,还有好多活要做,可江吟的精神头很足,能跑能跳耐折腾,半夜还能抽空去勾搭沈奉之。
而如今,她吃得好穿得好,无需辛劳,甚至有专门的医师调养身子,精神却越来越差。
先不说她频频昏迷,一昏迷就是好多日。
即便是平时,每每一闲下来,也会头晕犯困,常常稀里糊涂地睡过去,像被人下了降头一般。
……今日亦然。
明明是在窗边读书,可清醒过来时,江吟才发现,自己竟已经睡到了天黑。
屋中点了灯,新月正在布菜。
见江吟捂着头从桌上爬起来,又拽着身上的薄毯发呆,她小声提醒:“……公子在外面。”
“……”
心里一颤,似有冷水迎面泼来,江吟一个激灵,立马坐直了身子。
她转头看向内外室之间的帷幔,正见一袭清瘦颀长的身影掀帘而入,赤足踏上内室的地毯。
行动间,洋洋洒洒的浅缥色衣摆下,半截纤长紧实的小腿如玉般无暇,映着雪白的地毯,艳色幽幽。
明明是幅活色生香的旖旎图景,可江吟看着,只觉得刺眼。
刚想装作没看见,余光里浅缥色的衣摆一晃,有人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阿吟。”
突然换回这个称呼,江吟迟钝了一下,才应道:“嗯。”
对方浑然未察觉她的心思一般,耐心问道:“身子好些了么?今日可有不适?”
“……”
清雅的无名淡香缠上江吟的呼吸,令她无端紧张了几分。
默默吞了吞口水,她嗫嚅道:“阿吟很好。”
“喝药了么?”
“……尚未。”
一旁的新月赶紧接话:“药已煎好,公子稍候,新月这便去取。”
“嗯。”
“……”
听新月关门离开,江吟握紧手指,偷偷看向身侧之人。
见其面上平和,她稍稍松了口气。
瞥了眼桌上仅有的一副碗筷,她没有如上回一般多问,拿起筷箸,小口用起餐来。
而沈守玉也不出声,也不动,就这么安静坐着,像座覆了雪的冰山,阴沉沉地矗立在江吟左侧,半笼着她的身子。
明明二人并无接触,江吟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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