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守玉到底血肉之躯,那碗药,还是给了他一记重创。
年迈的医师再三警示:“公子近些时日只能服用流食,宜冷不宜热。此外,万不可高声言语,若是方便,最好彻底断绝言语……切记切记!”
“……”
满室清亮的日光中,沈守玉一身素衣,坐得端正,闻言微微颔首,没有出声。
见状,医师长舒一口气,颤巍巍地起身:“公子所用之药,在下会按日送来,请公子及时服用。告辞。”
沈守玉依旧没有出声,没有焦点的目光落在对面屏风上,不知在想什么。
这般模样,一直持续到医师离开。
门一关,他才徐徐唤道:“……阿吟。”
隔了一夜,沈守玉的声音明显要比刚受伤时更沙哑,甚至有几分难听。
但江吟只在心里想了一下,就匆忙打散了这个念头,应道:“我在。”
没想到,沈守玉顶着这样轻柔温和的语气,冷不丁给她抛了个大雷:“阿吟……若我因此失声,又盲又哑,你还愿意嫁与我吗?”
“……”
江吟想说,其实他五感齐全,她也没有很愿意。
但她不敢。
她还不想死。
她只斟酌了一下措辞,认真道:“阿吟愿意。”
“……是么?”
“……”
默默按住因为这两个字而几近炸毛的手,江吟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好在沈守玉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深究。
他伸手,示意她:“过来坐……我想要你离我近些。”
“……好。”
在沈守玉身侧坐下,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轻轻摩挲,似情人般亲昵。
可他们不是。
充其量,她也只能算作他的附属品。
这么想着,江吟暗暗地看向那张温润如玉的脸,视线一点点从他的五官上描过,努力地琢磨,这样惊人的美丽皮相下,究竟藏着什么。
是什么呢?
她实在看不清楚。
……
满室静谧,二人就这般相安无事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江吟还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就察觉自己的手被松开了。
抬眼看去,面前之人缓缓起身,柔声道:“我尚有公事,不能陪你用午膳了。”
“……好。”
江吟求之不得,自然不会多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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