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的北风埋头赶路。
当先一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正是武松!他身旁跟着个管家模样、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却是来兴。
原来武松自得了大官人吩咐,他不敢耽搁,接应到众人后,便命来旺骑快马星夜兼程带着近半伤员先回来打点。
自己则留下护送货物和来兴及一干伙计同行。
谁想到,这快到清河县了,这队人马刚爬上黄泥冈,便与正要下冈的晁盖一伙撞了个正着!
冈顶空地本就不大,两下里数十号人,连同骡马车辆,顿时将狭窄的官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雪沫枯枝。
一时间,两边人马都僵住了。
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竟无一人出声。只有骡马不耐地打着响鼻,喷出团团白气。
那来兴缩在厚棉袍里,一双老鼠眼滴溜溜乱转,早将眼前情形看了个真切: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瘫倒着十几个官差打扮的人,个个面如土色,动弹不得,显是着了道儿。
而对面那七八个推车汉子,虽穿着贩枣客商的粗布袄,但眼神凶狠,车上苫盖之物鼓鼓囊囊,绝非寻常枣子!
再看地上散落的空酒桶、椰瓢……来兴在西门大官人府上见惯了坑蒙拐骗、强取豪夺的勾当,心下雪亮:
“我的娘!这是撞上剪径的强人正在做没本钱的买卖!劫的还是官差!”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这腊月寒风还要刺骨十倍!
来兴两腿筛糠般抖了起来,上下牙齿磕得咯咯作响,一股热流险些顺着裤管淌下。
他扯着公鸭般的破锣嗓子,带着哭腔,朝着队伍前头那如山岳般稳重的背影尖声嚎叫:
“武……武二爷!不……不好了!强……强人!杀……杀人越货啊!救命啊武爷——!”
这一嗓子,如同冷水泼进了滚油锅!
晁盖、吴用等人心头也是一突!万万没料到这荒僻苦寒的黄泥冈上,刚做完惊天大案,转身就撞上这么一支人多势众的商队!
那为首的大汉,身量气度绝非寻常商贾,托塔天王晁盖的面皮也不由得绷紧了。
吴用手中羽扇微微一滞,眼中精光急闪,飞速盘算。
旁边赤发鬼刘唐,早已按捺不住,一双牛眼瞪得溜圆,压低声音,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哥哥!晦气!偏偏撞上这伙肥羊!你看这车马货物,油水厚实得紧!定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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