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眩神迷的耀眼光芒!
饶是大官人惯了富贵,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几乎要溢出箱外的黄白之物晃得心头猛地一跳!呼吸都为之一窒!
他定了定神,俯身下去,随手抄起一锭沉甸甸的雪花官银,就着玳安手中火把细看。
只见那银锭底部,赫然錾着两行清晰无比的印记,字字如刀,扎入眼中:
【大名府】【重伍拾两十分】
大官人瞳孔骤然一缩,果然是送给太师的生辰纲!
竟然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不消说,这里金银加珠宝价值十万两!
“关上!”大官人沉声说道。
玳安吓得面无人色,手忙脚乱,“哐当”一声合上了箱盖,仿佛要把那骇人的光芒和印记彻底封死。
主仆二人一言不发,快步钻出冰窖。
大官人吩咐道:“加锁!锁死了!”武松立刻上前,用儿臂粗的铁链和两把沉甸甸的大锁,将那窖口石板牢牢锁住。
大官人犹不放心,又命人拖了些枯枝败叶和柴火杂物,胡乱堆在窖口石板之上,稍作遮掩。
做完这一切,他才长长吁了口气:“回吧!”
这价值十万两的生辰纲中珠宝倒是还好出手,可这金银不重新熔炼,着实难以流通,还得想过法子!
这边西门大官人十万两白银入手,端的是泼天富贵。
可那边大官人的另一个结义兄弟常峙节,因家中米瓮空空,房租又催得紧,婆娘整日聒噪,只得硬着头皮,裹了件旧旧的直裰,踩着残雪,一步一滑,蹭到西门大官人府上那朱漆大门前。
门房里的小厮认得他,常来蹭吃自己大爹吃喝的“常老爷”,也不大看得起。
见他缩着脖子,冻得脸青唇白,便抄着手,倚在门框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哟,常七爷来了?不巧得很,俺家大官人一早便去衙门,至今未回。您老且请回吧,改日再来。”
常峙节心里一沉,赔着小心道:“小哥儿再替俺瞧瞧?或是问问大娘房里?俺确有要紧事寻哥哥……”
那小厮把眼一翻,鼻孔里哼了一声:“常七爷,这话说的!大官人的行踪,岂是小的们敢打听的?说不在便是不在!恁大的府邸,还能藏了不成?快请回吧,这天寒地冻的,别冻坏了您老贵体!”
常峙节碰了一鼻子灰,站在那高门楼下的寒风里,只觉得那门缝里透出的暖和气儿都带着刺,扎得他浑身冰凉。
嗐叹一声,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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