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府朱门外。
寒风打着旋儿,卷起街角的枯叶,扑簌簌地打在公孙胜那件林灵素所赐道袍上。
公孙胜又惊又喜细细思量。
自己接到的任务是把生辰纲带回去。
在这位提刑官西门大人面前,他哪敢吐露半个字的真情?
只能捏鼻子诉说自己时运不济,路遇强梁,被劫了些浮财。
半点不敢提生辰纲的事情。
可如今!提刑所那帮鹰犬,竟误打误撞,把正主儿给拿了!
公孙胜低着头疾走,心中念头却如沸水翻腾,“花子虚?花大户?好个富贵闲人!十停儿倒有九停九,便是你这厮,扮猪吃老虎,劫了那十万两要命的生辰纲!”
他把“花子虚”三个字在牙缝里狠狠碾磨了几遍,仿佛要嚼碎了咽下去。
“天杀的泼皮!害得道爷我……好生狼狈!”想起当日被群殴时的仓皇与痛楚,一股邪火直冲顶门。“苍天有眼!总算让道爷撞见了你这正主!”
只要……只要能抢在提刑所撬开花子虚的嘴巴之前,先一步找出那十万两银子的藏身之处……
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挪了窝…
待风声一过,悄悄运走……
大事可成!!
公孙胜与那圆滑的吴道官作别了西门府的门槛,沉重的朱门在身后“吱呀”合拢,隔绝了那府内的暖香富贵。
两人坐在回到玉皇庙的马车里。
“师侄,”吴道官自然也听明白了这里头的线头就在那花子虚身上,觑着公孙胜那阴晴不定的脸,试探着问道:“此事……作何计较?”
公孙胜压低了嗓子,沉声道:“劳烦师叔,速速备下脚力押运车马!今夜更深人静,我便去那花府走一遭!寻着那群杀才泼皮,使些‘手段’,还怕问不出那生辰纲的藏身之处?既然那花子虚使出这许多磨了印记的银子,想必那财货就窝在他府内!即便不是,也不远!”
吴道官堆起笑来:“师侄只管宽心!我这就回转玉皇庙,叫人把车马准备得妥妥帖帖!只等你这边得了手,发出讯号,立时便来装车,包管麻利!”
此时西门府中。
西门大官人目送公孙胜和吴道官的身影消失在朱门外凛冽的风中,神色不动,缓缓踱回厅内暖阁。
他并未落座,只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庭院中几株寒梅,目光沉静深邃,心中已如明镜般透亮。
这公孙胜,千里迢迢潜入清河,绝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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