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两下。
角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李瓶儿贴身小丫鬟绣春一张俏脸。
一见是这位权势熏天的大官人,绣春忙不迭地矮身行了个万福礼,口称:“给大官人请安!”随即侧身让开,低眉顺眼地将大官人引至前厅。
那美艳一点不逊于金莲的李瓶儿走了出来。
只见她一张粉面小巧精致,嵌在乌云般的鬓发间。
腰肢儿细得真真不足一握,偏连着腴润丰盈的身子骨。
走起路来,薄薄袄子下那臀儿浑圆饱满如同满月,款款生波,只比那王熙凤的大磨盘小上少许。
最要命是那一身皮肉,白得欺霜赛雪,瓷白透亮。
大官人身边和所见这些女人,怕是只有秦可卿的奶白和李瓶儿的瓷白并驾齐驱,别说满清河县,怕连京城也再寻不出第二个这般白得晃眼、腻得生光的瓷美人儿!
李瓶儿一见大官人这身官家气象,心尖儿便似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又酥又痒。她忙迎上前,福了一福,娇声道:“大官人今日好气派!快请坐,绣春,看茶!”
大官人大马金刀坐了,清了清嗓子,脸上刻意摆出几分凝重:“今日特来告知你一事。花老四这事…闹腾得委实大了些…恐怕…恐怕得在里头委屈些时日了。”
“啊?!”李瓶儿闻言,那张瓷白的小脸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比她身上素白的杭绸面袄子还要惨白上三分!
一双秋水妙目瞪得溜圆,满盛惊惶,纤纤玉指将一方绣帕绞得死紧,声音都带了哭腔儿:“这…这可怎生是好?!大官人!您…您神通广大,可得千万想法子救救他呀!”
她急得泪花儿在眼眶里直打转,那副惶恐无依、娇怯怯的模样,真真如三春骤雨打梨花,我见犹怜。
大官人见她如此心中暗哂,面上却叹了口气,温言道:“莫慌!花兄弟在里头,我已着人上下打点妥当,绝计受不得半点委屈!好吃好喝供着,有单间儿住着,只当是…进去寻个清静,避避风头罢了。过些时日,待风头缓些,自然就囫囵个儿出来了。放心,一切有我担待!”
这一声斩钉截铁的“一切有我”,恍若定海神针,又似救命仙丹,让李瓶儿那惶惶的心肝儿猛地一定。她泪眼婆娑地望将过去,模糊的视线里,这大官人温言软语,全无半点浮浪,加上那一身笔挺的官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雄健如青松,眉宇间那股子手握生杀、挥斥方遒的自信气度,更是如烈酒般直冲肺腑,摄人心魄!
李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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