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填满;看着那些她或许从未正眼瞧过的街坊邻居,笑得如此开怀纯粹;看着台上这群年轻人,用生涩却滚烫的热情,笨拙地撬开了时光的锈锁。
演出在混乱而热烈的集体鞠躬中结束。掌声混着叫好,久久不散。
南舟帮忙收拾,余光看见易启航走向艾兰。
两人站在光晕边缘,影子拉得很长。
“艾兰老师,”易启航的声音传来,不高,但清晰,“您觉得,这样的‘表演’,算不算戏?”
艾兰沉默片刻:“戏有戏的规矩。这……不合规矩。”
“但台下的人笑了。”易启航说,“这座戏台,也好像活过来了。”
艾兰望向戏台。此刻空空荡荡,只剩几片面粉的残迹。可她仿佛还能看见刚才那些鲜活的影子在台上跃动。
“可真有你们的。”她轻声道,没有讽刺,更像一种认输般的叹息。
易启航笑了,那笑里带着罕见的诚挚:“所以,五月正式版的《新武林客栈》,您愿意一起来‘试一试’吗?”
艾兰没直接回答。她转身,手指轻轻抚过身旁斑驳的台柱。
“我小时候,”她忽然说,“在这台下看过最后一次戏。是我母亲带我来的,演的是《穆桂英挂帅》。那时人挤人,满场喝彩。后来……戏台就静了。”
她转回身,看向易启航,也看向走过来的南舟。
“静了太多年了。”她说,“静到我都快忘了,戏台最初……不就是让人聚在一起,或哭或笑的地方吗?”
南舟心头微震。
易启航适时开口:“正式版里,白敬堂这个角色——我们想请您来演。”
艾兰怔住。
“坤生。”易启航补充,语气郑重,“我了解过,您早年反串生角的《击鼓骂曹》《文昭关》,有人记到现在。那种劲儿——不是男人演男人的刚猛,也不是女人演女人的柔美,是跳出了皮囊、用骨头里的力量在唱。那是真正‘角儿’的光。”
艾兰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盯着易启航,像第一次真正看见这个人。这个她以为只会算计钱、算计流量的男人,竟轻描淡写地,掘出了她职业生涯里最隐秘、也最珍视的角落——那些她曾拼尽全力却最终搁置的坤生戏,那些连她自己都很少再提起的、属于“另一个自己”的瞬间。
晚风吹动她额前的碎发。良久,她极轻地呼出一口气。
“你知道……那有多难吗?”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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