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怪哉。”
干瘦男子匆匆离开喧闹的戏楼,同时收回牙牌。
能看出牙牌明显比李治那一块精美许多,背面刻有玄之又玄的烟纹,表面则是其名谓。
‘道录司瘟部,张泽。’
张泽走出戏楼不过百步,原本皮包骨头的身形竟然微微丰盈些许,脸上也多出一丝血色。
不过咳嗽依旧止不住,一副病痨鬼的模样。
如果李治在旁,定然会惊愕不已,因为张泽竟然散发出一股劲力,没错,独属武夫的劲力。
“周大人三百年前的弟子分明已经化作行尸,为何牙牌会出现在县衙?李姓衙役又是谁?”
他低声自语,想要询问白发女子,奈何再次失去联系。
“以我开窍境的修为,不一定是授箓道士的对手,必须得小心。”
张泽虽然忌惮三教九流,但还是第一时间赶来县衙,随即察觉到监牢深处飘散的米香。
他脸色一白,再次恢复病入膏肓,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
“周大人弟子当年修行的便是钓鲸劲,后来告老还乡在青州当过一段时日捕快,内功应该一直有流传,不过修行的武夫极少。”
张泽隐隐发现,衙门内有两股钓鲸劲。
第一人不过筑基境,应该是县衙内王姓捕头;第二人气息隐蔽,即便是自己都只能隐隐察觉。
“咳咳咳。”
张泽的痨病愈发严重,不断有脏器碎片混杂着血水吐出,眼底的神采却因此越来越明亮。
他随手拿起晾晒的差服穿在身上。
余光环顾四周,看向位置偏僻的仵作院落。
在普通人眼中,仵作院落一切如常。
张泽却不然,蜡黄的脸上首次露出不可置信,自己修行的虽然不是钓鲸劲,但跟随周大人多年,对于此内功自然再熟悉不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意境,钓鲸劲独有的意境!!!
“难道真是周大人的弟子?钓鲸劲在青州哪怕代代相传,寻常武夫也很难领悟出观想法。”
“可是,那人已经死掉三百年了啊!”
张泽循着若有若无的意境,不知不觉间靠近仵作院落外。
他一眼就注意到,院落里一个年轻衙役闭目站立,身形挺拔如松,一举一动没有半点气血外泄。
张泽有些失望,即便间隔衙役一面院墙,也能确切的分辨出后者年纪应该在二十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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