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亲自迎了出来。
“原来是应少侠。”孙掌柜满脸堆笑,恭谨揖手,“幸会幸会!鸿雅轩薄有声名,还能得监察使垂顾,真是蓬荜生辉。”
应拭雪目光冷静,径直开门见山:“听闻你们要拍卖‘折光’,是真是假?”
孙掌柜神色一紧,但仍陪笑,亲手斟上热茶:“应少侠的耳目灵通。此事原本不该张扬,但既然您问了……自然是真的。折光的起拍价就非同小可,届时怕是……”
应拭雪淡淡道:“既是真品,便无须再费心铺张。我出三倍起拍价,现在就想带走折光。”
“应少侠,您这……这实在是让在下难办啊!鸿雅轩百年声誉,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拍卖的帖子早已发出,江湖各路豪杰都盯着呢,我们若是私下交易,这、这传出去……”
“五倍。”
孙掌柜冷汗直下:“您、您的价码确实……只是这剑,它、它已经……”
“说清楚。”
“……不敢隐瞒应少侠。就在半个时辰前,折光剑已经被人买走了。”
应拭雪眼神一冷,还未发话,孙掌柜便苦笑着拱手:“鸿雅轩虽讲规矩,但那位买家出手之阔绰……在下实在不敢驳。”
“买走之人是谁?”
孙掌柜面露踌躇,额角冷汗滚落,硬着头皮笑:“此事关乎客人隐私,鸿雅轩向来奉行‘秘而不宣’……”
应拭雪不语,只从袖中取出一块暗金令牌,轻轻搁在几案上。
空气倏然凝固。
孙掌柜神色剧变,双膝一软几乎跪下,声音发颤:“监察使恕罪!在下绝无不敬!”
“那位姑娘年纪不大,面衣斗笠遮了容貌,声音也压得极低。只是她出手阔绰,点明要的就是折光剑。我们雁山铸坊的三位老匠当场再验,确认真品无误,她便不讲价,直接以金饼定下。临走前,她留下息壤荆氏的家徽作凭,说若有人问起,便照此答复。”
他迟疑片刻,望一眼应拭雪,声音更低:“凭那气度,只怕不单是息壤旁支,极有可能是嫡系血脉!”
应拭雪将令牌收回,缓缓站起身来:“鸿雅轩既已交付,我自不会追究。只是记住,若有一字虚言……”
“小人不敢!”孙掌柜连连应声:“小人今晚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不知道!”
应拭雪离开鸿雅轩,回到客栈。她推门进来,夜气随身一卷而入。她把斗篷解下,动作干净利落。堂内只余萧承钰未睡,正倚窗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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