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今熠突然捂住嘴,脸色惨白地踉跄着冲出房间,大概是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出去呕吐了吧;她也深深看了一眼那两人:温川眼神空洞,显然还没有接受事实,任映真正单手搭在前者的肩膀上。
看不下去了,她顾不上丛今越,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房间。然而对方紧踩着她的影子一起逃了出来。
现在这间教室里只剩下任映真、温川和尸体。
【接下来演什么戏码我都能想到,唉,大家散了吧】
【克劳迪娅那个眼神……】
【感觉配角都吓疯了,尤其任映真眼前这个,世界观崩塌了】
【没什么好看的了,各自逃命呗,这种片定律基本上接下来第一个就要死落单的】
【哎哟小可怜,魂都飞……嗯?】
他觉得脑子被搅成一团浆糊了,空气里令人作呕的味道冲击着已经不灵光的感官。更换项圈是不可能了,倒计时结束、活着的人超过一个,所有人都得死……原来想要多人活下去真的不可能。
他不想杀人,但他也不想死。他不觉得自己的生命多么有价值,但他不想像地上的这些人一样。意识在窒息边缘浮沉,原来还有这么多眼泪可哭。
任映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仍然温热稳定。
这是他从始至终唯一能抓在手中的浮木。
“班长,”温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等死、杀人?”他语无伦次。
“先想想看。”任映真说。
他看见了一种近乎专注的平静,紧攥着对方的手,呼吸好像也慢慢稳定了一些。
任映真往前倾身,同他握着手,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只要你想、只要说出来让我知道,我都会试试看的。之前不就是这样吗?”
他微笑着陈述那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你还有我啊。”
是的。最开始金书俊那件事也是,后面处理俘虏也是,他说的任映真不是都考虑,都照做了吗?他甚至没有违背过这种“软弱”的请求。
这种百依百顺令他困惑不安。
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是他?因为任映真对他好得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反而显得无比诡异,令他毛骨悚然。
在这条只剩下你死我活的绝路上,困惑、恐惧,微弱的希望,某个人突然表达他属于你的扭曲的安全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彻底失去了方向。
他抓住的这根浮木本身可能就是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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