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紧握,胸腔剧烈起伏,一股热血冲上头顶,几乎要踏前一步,喊出“我自己去”。
可话到嘴边,看着身后脸色惨白、紧紧相依的沈疏影和秦茹,那滚烫的话语便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他箭术超群,但赌不起。
他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对所谓军功荣耀毫无兴趣,他只想守护好这方寸之间的安稳。
王朝兴替,边关烽火,于他而言,远不及怀中人的安危重要。
冗长的沉默后,女将军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冰冷,却莫名少了几分杀伐之气。
“养好你的伤。给你三日。”
“三日后,到黑水城百里外的大营报到。”
话音未落,她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人已如离弦之箭,冲入茫茫雪夜。
大胡子边军长长舒了口气,狠狠瞪了周穷一眼,带着几分无奈与担忧,挥手领着众军士翻身上马,追着女将军而去了。
待马蹄声远去,周穷强提的那口气骤然松懈,眼前一黑,直挺挺向后倒去。
“周大哥!!”
再次睁开眼时,天光已透过破旧的窗棂,洒在身上。
周穷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那张染血却异常温暖的黑熊皮。
宁远正坐在不远处的火炉边,心不在焉地打磨着几支箭簇,眉头紧锁。
“周大哥,你醒了!”见周穷看过来,宁远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近。
周穷挤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小子,一晚上没合眼?”
宁远挠头憨笑,“周大哥伤得这么重,我怎么敢睡。你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
周穷挣扎着撑起身子,靠在土墙上。
“别自责,你家里有牵挂,去了边城那鬼地方,她们在这世道怎么活?”
“我孤家寡人一个,去了也无妨,就当是……还你的救命之恩了。”
宁远沉默片刻,低声问道,“周大哥,你和那位女将军……似乎旧识?她为何对你……”
周穷苦笑一声,笑容里满是沧桑和对官场的失望。
“是啊,旧识。”
“当年我在关东镇抚司三旗当差时,她是老镇抚使的千金。”
他顿了顿,眼神飘向远方,“我这人性子直,不懂官场上那些弯弯绕。”
“有次庆功宴上喝多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军功被顶替,还背上了黑锅。”
“幸亏……某些人念在旧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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