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那恶霸李三伏法,集市重现太平,百姓皆感念二位恩德,这一杯,赵某代清河县父老,敬二位!”
宁远淡淡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赵县令饮尽杯中酒,却见坐在宁远身旁的薛红衣始终冷着脸,自入席以来便未动筷。
“宁夫人这是觉得饭菜不合口味儿……?”
宁远心知薛红衣性情刚直,最是瞧不上赵县令这等庸碌贪婪的官员。
昨日之事,赵县真的将功劳尽数揽于自身,上报州府,企图借此攀附。
薛红衣来的途中就想要砍了这狗官。
宁远连忙打圆场。
“赵大人见谅,内子昨日与那帮匪徒周旋,受了些轻伤,身体不适,故而失礼。”
“这样,这杯酒,我代她喝了。”
说罢,宁远拿起薛红衣面前的酒杯,仰头饮尽。
“好!宁神医果然豪爽!”赵县令与身旁的师爷连忙拍手称赞。
宴席散后,已是日头西斜。
返悦来酒楼途中,薛红衣看着身旁微醺的宁远,终于忍不住冷哼。
“瞧你方才那趋炎附势的模样!你若为官,定也是个贪官!”
说着,抬脚便要去踩宁远。
宁远虽有些醉意,身手却依旧灵活,侧身躲开,踉跄两步方才站稳。
他深知薛红衣对官场的憎恶源于家族冤屈,此刻也不辩解,只是上前一步,将手搭在她肩上。
“媳妇儿,”宁远哄道,“达成目的的法子有很多。”
“硬碰硬,固然痛快,但代价多大,你想过吗?”
“今日虚与委蛇,我个人过来人阅历,这绝对不是同流合污。”
“而是为了寻一条更稳妥的生存之路。”
薛红衣默然片刻,终是叹了口气:
“我懂,只是……想到我薛家满门也是受了这类狗官陷害,我便难以忍受。”
宁远不再多言,趁四下无人,飞快地在她额间轻啄一下,随即大步向前走去。
或许是酒意上涌,他竟学着文人模样,负手于后,对着苍茫雪野放声道。
“世界不向我走来,我便走向世界去!”
“媳妇儿想要干大事,必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方才能成就自己野心啊。”
薛红衣闻言,脚步一顿,望着夫君在风雪中略显摇晃却异常坚定的背影,嘴角不禁微微扬起。
这人虽是个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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