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轩的檀香混着霉味,像一张旧网裹在林墨周身。他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指腹反复摩挲着“小心‘寅虎’,他在我们身边”这行字,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五年了,林溪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玉琮案的余波里,如今这行歪扭的字迹,是她留下的第一缕踪迹——却带着刺骨的警告。
“林先生?”苏晚晴的声音从巷口传来,带着一丝担忧。她在车里等了二十分钟,见林墨迟迟不出来,终究放心不下。
林墨猛地回过神,将纸条和半块玉片小心收进贴身的口袋,转身走出古月轩。老胡站在柜台后,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重新拿起青花瓷瓶,指尖却在瓷釉上滑出一道细微的颤痕。
“出什么事了?”苏晚晴迎上来,注意到林墨眼底未散的红血丝。
林墨没立刻回答,拉着她回到车里,关上车门才从口袋里掏出锦盒,打开:“小溪留下的。五年前,她来过这里。”
苏晚晴的目光落在纸条上,瞳孔骤然收缩。“寅虎?”她立刻想起苏振邦书房里那本写着“寅虎”的《论语》,“你妹妹怎么会知道‘寅虎’?她和《地支笺注》也有关联?”
“五年前玉琮案发生后,小溪就失踪了。”林墨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我一直以为她只是被吓坏了,躲了起来,现在看来,她可能比我更早接触到《地支笺注》的秘密——甚至,她知道谁是‘寅虎’。”
他拿起那半块玉片,玉片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上面刻着的纹路和他脖子上的阴琮隐隐呼应。“这玉片,应该是阳琮的一部分。”林墨的指尖拂过玉片纹路,“五年前失窃的阳琮,可能已经被人打碎了。”
苏晚晴凑近看了看玉片:“我父亲的手稿里提过,阴阳玉琮本是一体,若强行拆分,纹路会显露‘地支方位’。你看,这玉片上的纹路,和我父亲手稿里画的‘寅虎位’图案,是不是很像?”
林墨立刻让苏晚晴拿出苏振邦的手稿,翻到记载地支方位的那一页。果然,手稿上“寅虎”对应的纹路,与玉片上的纹路完全吻合,只是玉片上少了最后一笔,像是被故意截断的。
“‘寅虎’不只是代号,还对应着一个方位?”林墨皱起眉,“小溪说‘他在我们身边’,难道‘寅虎’不仅是个人,还藏在某个与‘寅虎位’相关的地方?”
“青州的‘寅虎位’……”苏晚晴沉吟着,“我父亲的手稿里写过,古代青州城的方位划分遵循‘十二地支’,寅位对应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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