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
“老师傅,看您脸色不好,是遇到啥难事了?这大冷天的,喝闷酒伤身啊。”李明亮顺势在旁边坐下。
“能有啥事?还不是刘歪嘴那帮王八蛋!”老司机几口闷酒下肚,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排了一上午队,临到我了,那黄毛非说我车超宽一厘米!他妈的就一厘米!非要加两百块钱才给派单!这不就是明抢吗?这世道,还让不让我们老实人活了!”他越说越激动,手指把桌子敲得梆梆响。
李明亮陪着叹了口气:“老师傅,不瞒您说,我们也常在这片跑,受那帮孙子的气。我听说……最近好像有人也看不惯刘歪嘴这么搞,想弄他呢。”
老司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凑近李明亮,声音压得更低:“小年轻,别瞎打听。刘歪嘴是那么好弄的?他上面有人!”
“上面有人?”李明亮心中一动。
“哼,没人撑腰,他敢这么横?”老司机撇撇嘴,带着几分醉意。
“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但听说……跟区里管市场的有点关系,来头不小。你们是……”
“哦,我们就是跑点小生意,打听打听行情,以后少踩点坑。”李明亮含糊过去,又拿起酒瓶给老司机倒满,“老师傅,多谢您提醒。以后要是再被刁难,或者有啥急货找不到车,可以到机械厂东头那个废弃的五车间留个话,兴许……我们能帮上点忙,想想办法。”
老司机看了李明亮一眼,又瞥了瞥旁边的赵山河,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
傍晚,天色彻底黑透,寒气刺骨。
陈默悄无声息地回到车间,嘴唇冻得发紫,他罕见地主动走到林野面前,声音沙哑低沉:“下午三点,一辆车牌‘江B·30017’的蓝色桑塔纳进了货运站,直接开进里面,没在调度室门口停。车里下来个穿灰色夹克的中年男人,有点胖,梳分头,刘歪嘴亲自出来迎的,两人进了调度室,谈了大概半小时。黄毛一直在门口守着,不让别人靠近。”
他顿了顿,补充道:“那车牌,是区里某个部门的。”
说完,他将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递给林野,上面用铅笔草草画了几辆卡车的简易轮廓,旁边标注了车牌号,还有几个被重点圈出来的人头像,虽然简陋,但特征抓得很准,正是白天那几个与黄毛冲突的司机和被刁难的老司机。
“这几个,怨气最大,可以接触。”
与此同时,李明亮也汇报了茶馆的收获,重点强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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