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凡面无表情,根本不看讥讽议论的学子,只等天一舫出对。
可他这举动,却引起了天一舫的注意,船头站着的,正是将他踹下水的胖大丫鬟,看他的眼神果然不善。
不一会儿岸边的人群就骚动起来,因为天一舫船头的杆子上,已经挂出了第一副对联。
天一诗会每日规则都一样,楹联入选者可登船,昨日还可以买船引,但今日却没听那个胖丫鬟提及船引之事。
(云水开轩,四面青山皆入画)
第一联很简单,柳毅凡不假思索,提笔写完,将下联摊在了巨石上。
“凭栏远眺,万家灯火总关情?这联柳三郎对得甚是工整,而且意境也很美,没想到这傻子进学不行,对联却有些天赋。”
“狗屁天赋,他胡乱看书抄的吧?抑或在哪个花船柳巷里见过?”
众人议论纷纷。
此时已陆续有学子将对好的下联往船上送,可昨日花银子买船引的纨绔却无人能对得出来,有几个凑到了大石头下面。
“三少你这对联价值几何?”
柳毅凡眼皮都没挑说了句五十两,跟船引同价。
“切,你这对联能不能中还不知道,哪个傻子会花五十两买张废纸?”
柳毅凡哼了一声:“货卖识家,你等对不出下联,自是不知我这下联是否工整,买不买,不买莫再鼓噪。”
“三少你昨日被踹下船,若是对此联信心满满,何不登船一雪前耻?”
问这话的纨绔叫刘成,是户部侍郎刘墉的儿子,平素老跟原主在花船厮混,很熟悉。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我饭都吃不上了,哪还有闲心附庸风雅?”
刘成一脸难以置信:“你大母真将南院的柴米油盐都断了?”
柳毅凡叹了口气没解释。
他今日故意穿成这样,还坐得这么高,就是想引人注目,卖对联是一方面,同时也是在卖惨。
自己啥都不说,让大伙猜。
金陵不大,谁家出点啥事能瞒住?
“司南伯府大夫人这么干可有点过了,侯爷可是食着皇家俸禄,又没吃他崔家,三少再纨绔也姓柳,这不摆明欺负三少无依无靠吗?”
“就是,司南伯久驻南疆,三少娘亲又早殁,听说在伯府混得还不如个下人……”
下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柳毅凡一脸愁苦地盘坐着,心里却笑开了花。
刘成伸手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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