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继续做一柄没有灵魂的屠刀,还是去寻你自己的道,握你自己的剑,路在你脚下。”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粒无关紧要的尘埃。
他转身,施施然走回雅间,整个过程,没有丝毫防备,那宽阔的后背,就那样坦然地暴露在一名天字一等杀手的面前。这是一种极致的蔑视,也是一种极致的自信!
惊鲵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面纱下的嘴唇,已经被她自己咬出了血。那股咸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让她混乱的神智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想动手。可她做不到。她引以为傲的琴音杀伐之道已经崩溃,若是拔出藏于琴身之内的惊鲵剑,她也没有半分把握。
对方那身宗师巅峰的浑厚真气,如同山岳大海,深不可测。更可怕的是,那股融入了《广陵散》的剑意,已经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她的心神。
只要她敢动杀念,那股剑意便会瞬间爆发,将她的精神世界彻底撕碎!
“唯独…不是你自己的……”陆泽的话,如同魔咒,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
她握着冰冷的古琴,站在原地,仿佛一尊石雕。周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与女子身上的香粉味,可她什么都闻不到。
整个天香楼的死寂,楼外街市的喧嚣,她也什么都听不见。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一句诛心之言。
许久,许久。她终于动了。她没有再看雅间内一眼,而是抱着那张断了弦的古琴,默默地转过身。
她的脚步有些踉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无比孤寂与萧索。吱呀一声,雅间的门被上官海棠下意识地关上了。
直到那道素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整个天香楼那凝固的空气,才仿佛重新开始流动。
一楼大堂,二楼雅间,压抑了许久的呼吸声、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刚才发生了什么?没人能说得清。他们只知道,一首琴曲,惊天动地。一场对峙,无声无息,却比任何刀光剑影都更加惊心动魄。
雅间内。陆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端起之前那杯茶,送到嘴边,又放了下来。“茶凉了。”他抬头,看向依旧站在门口,神情恍惚的上官海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海棠兄,这是被吓到了?”上官海棠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她看着陆泽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吓到了?何止是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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