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地冷哼一声,声音依旧冰冷,却不再那般咄咄逼人:“岳掌门好决断!既然你已经清理门户,我恒山派也不是不讲道理,此事就此作罢,但我不想再在江湖上,看到这个孽徒出现在我恒山弟子面前!”
这番话,等于是给了岳不群一个台阶下。岳不群心中稍安,连忙对着定逸师太的方向再次拱手:“多谢师太体谅!”
随即,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刀,扫向旁边两个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华山弟子,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冬的风。
“还愣着做什么?把他给我扔出去!”
那两名弟子一个激灵,不敢有丝毫违逆,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的令狐冲,就要往外拖。
“大师兄!”一声悲呼,六弟子陆大有再也忍不住,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他看着被拖拽的令狐冲,眼圈瞬间就红了。
他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袋,趁着师父不注意,死死地塞进了令狐冲那只无力垂下的手里,声音哽咽:“大师兄…你…你多保重!”
令狐冲的身体被拖行在冰冷的地面上,划出一道狼狈的痕迹。
他路过岳灵珊身边时,挣扎着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小师妹那张混合着厌恶与陌生的脸,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仿佛在躲避什么肮脏的东西。
“砰!”刘府的侧门被粗暴地打开,令狐冲整个人被像垃圾一样扔了出去,重重摔在门外的青石小巷里。
紧接着,木门“吱呀”一声,又无情地关上,将他与那个他生活了二十年的世界,彻底隔绝。
巷子里阴冷潮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身体的剧痛,远不及心中那片死寂的冰冷。他趴在地上,脑海中一片混沌。
忽然,那股控制着他心神的诡异力量如潮水般退去。他自己方才在内堂里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在他脑中炸响。
挚爱亲朋?婚宴?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没有疯,也不是失心疯!是那个人!
是那个姓陆的青衫男子!是他用那一道诡异的眼神,控制了自己,让自己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出了那些混账话!
“陆泽!”令狐冲的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低吼,他的双眼瞬间变得血红,滔天的恨意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这股恨意,甚至超过了被师父驱逐的绝望。
就在这时,身后的侧门又开了一道小缝。宁中则那张苍白而憔悴的脸露了出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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