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抹无关紧要的颜色。
匹兹堡的辉煌,建立在对自然资源的疯狂攫取和对人类劳动的残酷压榨之上。
它不生产精致的商品,它只生产力量的原材料。
两次世界大战,是匹兹堡的黄金时代,它成为了“民主的兵工厂”。
这个国家的每一艘战舰,每一辆坦克,每一发炮弹,都流淌着来自匹兹堡的钢铁血液。
这座城市的力量,达到了顶峰。
它的名字,与美国的力量,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然后,辉煌结束了。
因为战争结束了,世界变了。
日本和德国的现代化钢厂,用更低的成本生产出更优质的钢铁。
全球化的浪潮,拍碎了匹兹堡赖以为生的贸易壁垒,曾经驱动城市心脏的钢铁产业,变成了一个臃肿、陈旧、效率低下的巨人。
七十年代的石油危机是第一击,八十年代的产业转移是致命一击。
工厂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倒闭。
那些曾经日夜轰鸣的庞然大物,安静了下来。
高炉的火焰熄灭了,传送带停止了转动,巨大的厂房被废弃。
寂静,笼罩了那些曾经喧嚣的河谷。
这是一种比噪音更可怕的寂静。
它意味着工作的终结,意味着薪水的断绝,意味着一种生活方式的死亡。
失业的浪潮席卷了整座城市。
成千上万的工人,那些只会炼钢的男人,那些以身为钢铁工人为荣的男人,突然之间,发现自己被时代抛弃了。
他们一身的技艺,变得一文不值。
他们的骄傲,被失业救济金申请表上一个个冰冷的选项,碾得粉碎。
城市的人口开始大规模地流失。
人们向南,向西,去阳光地带寻找新的机会。
留下来的,是那些走不掉的老人,和看不到希望的年轻人。
“铁锈带”成了匹兹堡和它那些兄弟城市的新名字。
锈蚀,不仅出现在废弃的工厂表面,更蔓延到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家庭,每一个人的心里。
后来,城市开始了它的“文艺复兴”。
旧的经济引擎熄火了,新的引擎被强行点燃。
匹兹堡大学医学中心和卡内基梅隆大学,成了城市新的支柱。
医疗和教育,取代了钢铁和煤炭。
市中心建起了新的玻璃幕墙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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