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尘月,以一个脆皮光团的形态,被塞在冥月冰冷的嫁衣袖袋里,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荡。外面的世界依旧喧嚣——王胖子三人在冥月“温和”的注视下,正以堪比生产队驴的效率打扫着祠堂,键盘侠的尖叫和会长的哀嚎时不时传来,大概是又被什么“小惊喜”(比如突然活过来的蜘蛛网或者会咬人的凳子腿)给吓到了。
但我的“内心”,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自我吐槽的狂潮退去后,留下的不是空虚,而是一种……近乎麻木的清醒。就像是一个被推上手术台的病人,在麻药生效前,清晰地看到医生拿着电锯走过来,反而没那么害怕了——反正也跑不掉了,爱咋咋地吧。
死过一回(字面意思),被自己创造的角色追杀,又被另一个更凶残的角色当暖手宝一样捞回来,我觉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突破了天际。现在就算冥月突然说“尘月我们结婚吧”,我可能都会淡定地回一句“哦,彩礼要多少读者币?”
就在我进行着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建设时,袖袋的开口处透进一丝光亮,冥月的小脸凑了过来,血瞳好奇地“看”着我。
“喂,尘月,”她的声音隔着布料传来,有点闷,但依旧带着那种特有的奶音和不容置疑,“你刚才……是不是在骂本座?”
我光团一颤!卧槽!这也能感应到?我刚刚只是在心里腹诽了一下“结婚彩礼”的问题啊!这读心术也太离谱了吧?!
我赶紧疯狂闪烁,传递出“没有绝对没有我对冥月大人的敬仰如同黑山村的井水滔滔不绝”的意念。
“哼,量你也不敢。”冥月似乎满意了,但没把我掏出去,反而用手指隔着袖子轻轻戳了戳我所在的位置,“不过,你之前那种自己骂自己的蠢样子,以后不许再有了。”
我:“???”这又是什么霸道条款?连自闭的自由都要剥夺?
“本座废了那么大力气把你捞回来,不是让你变成个只会闪来闪去的傻灯泡的。”冥月的语气带着一丝嫌弃,但戳我的动作却意外地……轻柔?“你那个能‘看’到规则的能力,虽然弱得可怜,还差点把自己玩死,但……勉强还算有点用。”
“所以,从今天起,你的命,包括你胡思乱想的权利,都归本座了。没有本座的允许,你不准散架,不准变傻,更不准……再那么一副没出息的死样子!听到没有?”
我:“……”我还能说什么?我连抗议的闪光都不敢打了。
这算什么?鬼仙式的PUA吗?打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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