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转身,看到是白雅舒,礼貌地喊了声,“白阿姨。”
白雅舒走近几步,神情比以往柔和许多,“英国的事,我和你说声抱歉,你别往心里去。”
姜栖轻声说,“我理解的,当时那种情况……”
“不,你不理解。”白雅舒轻轻打断她,眼底有复杂情绪涌动,“得知陆迟生命垂危的时候,我确实吓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可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我也冷静下来了,他不管不顾跑去英国,不就是想着和你复合吗?我当时在路上就想好了,如果这次他能挺过来,我就帮他完成这个心愿,早点安定下来,别再这样飘来飘去的。”
“所以我才替他说好话,逼问你有没有复合的想法,派保镖拦着,也是想听到你说在意陆迟的话。”
姜栖抬眼,怔怔地看着白雅舒,她原本以为,白雅舒当时的阻拦和逼问,是迁怒,觉得她这个祸水害了自己的儿子。
白雅舒看出了她的诧异,笑容更深了些,却也更涩,“可能你们真的有缘无分吧,勉强不来,我知道你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心里别有负担,就算我们做不成婆媳了,也不至于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她轻轻拍了拍姜栖的肩膀,转身离开。
姜栖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心头涌起一股复杂暖意。
白雅舒对她而言,更像是一个严厉又亲切的班主任。
有疏离,有审视,也有过直言不讳的批评,但同样也有过关心、维护和教导。
上次宴会,姜启年当众让她难堪,也是白雅舒不动声色地替她解围,四两拨千斤地将话题带过。
经历过赵语莲那种笑里藏刀的后妈,姜栖反而觉得白雅舒这种直来直往的婆婆,亲切多了。
至少你知道她的喜恶是摆在明面上,不必时刻提防温柔刀。
——
车上。
司机平稳地驾驶着,江夫人和江逸并排坐在后座。
江夫人皱着眉头,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好端端地拉我参加什么丧礼?我们家和姜家平时也没怎么来往吧,八竿子打不着的。”
江逸把玩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随口敷衍道,“迟哥他妈不也来了?咱们这也算是来凑个热闹,维持一下表面关系嘛。”
他刚才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和姜梨加上了微信,头像是个可爱的卡通兔子,朋友圈里都是些各种小姐妹合照,还有美食日常,看起来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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