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刘一民连忙给严家炎倒了一杯热茶,让他仔细讲一讲。
严家炎翘起二郎腿,举起茶杯抿了两口,眉头微皱,不知道是因为茶烫还是因为什么原因。
刘一民客气地问道:“严教授,这茶味道不对?”
“有点淡了。”
“淡了,我让人再给您多加点茶叶。”
“我是说这痛苦的记忆有点淡了。”
刘一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可真够装的,真想喊一句,这里是文研所,不是他的系主任办公室。
“提起当年泪不干啊,你是不知道,我家小子出生晚,是我读研留校后才出生的。”
严家炎留校当中文系的教员是25岁,这个年龄可以说是相当年轻。但他之所以说出生晚,是因为严家炎的工龄很长。
严家炎在考上燕大研究生之前,已经工作许久,是徽省铜官庄矿务局办公室的副主任,边工作边考的研。进入燕大学习,严家炎拿的是矿务局副处级别的工资,比老师的工资还高。
他为了表示跟大家同等,执意降了几十块工资。
“你想想,我堂堂一个大学老师,被幼儿园老师指着鼻子批评,说我不会教孩子?我”严家炎生气地说道:“我真想说一句,我不单能教孩子,我连她都能教。
可是谁让咱们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那小子调皮,刚上学的时候裤子尿湿啥的,这都不说了。后来还打架,不做作业。老师呢,也不说他,直接就把他领到我办公室门口。
等轻车熟路之后,再犯错,老师瞪着眼睛就说‘去你爸办公室门口站着去’!”
严家炎说到这里,表情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丢人啊,真丢人,我他妈的从来没有这么丢过人。
别的老师一看到他走到中文系,就知道犯错了,大家都调侃他是来给我站岗的,是燕大保卫部编外战士。”
“啧,幼儿园的老师一点都不给您面子,您可是.”
“我是谁?我就是个教员,你去看看里面的孩子,哪个的父亲不是教员、教授的。再说了,当时全国上下革命热情高涨,大家都齐心搞教育,抓进步。
革命只有分工不同,哪有高低上下之分?幼儿园的老师和我这个中文系老师都是老师,谁给我个教员面子啊!”
刘一民见严家炎把杯中茶喝完,赶紧给他添上:“我家双胞胎应该不会!”
“呵!”严家炎冷笑一声:“你呀,就会骗自己。还我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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