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时君棠开口问去哪,皇帝已转身离开,这矫健的步伐,实在不像一个八十岁出头的老人家啊。
“送老爷子。”时君棠和刘玚行礼。
老皇帝一走,刘玚面上神情骤然一松,眉眼间尽是少年人的鲜活飞扬。
“徒弟,你身边跟了多少暗卫?”时君棠问道,就他这么一个人,未来的储君,老皇帝肯定不会放心啊。
“三个吧。父皇说了,跟在师傅身边不用太多,师傅会拼上性命护我周全的。”刘玚很是感动地看着她。
时君棠额头一抽:“拼上性命护着你?皇上这是说笑吧?”
“父皇当时的表情很认真也很严肃啊,说师傅不用性命护着我的话,时家全族不就惨了吗?”
时君棠:“......”看着刘玚故意装出一脸天真无邪又懵懂的样子,啊,好想揍他一顿。
察觉到危险,刘玚后退了两步,一脸狡黠地道:“师傅,父皇说的不对吗?”
时君棠一字一句,几乎磨着后槽牙:“皇上自然是说什么都是对的。”
旁侧的火儿与小枣掩唇低笑,这位小殿下是越来越皮了。
师徒两人打闹了一会,刘玚才说起正事:老皇帝为他在宫外另请了一位师傅授课,现在正等着他呢。
“为何要我陪你去?”时君棠奇了,难不成她认得?
半个时辰后。
时家别苑。
章洵负手立于厅中,冷眼望着面前并肩而立的刘玚与时君棠。
“就是这么个意思,皇上说,章尚书自小天资颖悟,自幼遍览群书,五经皆通,六艺俱晓。”时君棠看着章洵的黑脸,“更难得是胸藏丘壑,深谙纵横捭阖之术,运筹帷幄之策。所以,若能得章尚书教导,是二十二殿下的造化。”
“你现编的吧?”章洵一声冷笑,目光如刃扫来。
时君棠干笑一声:“也不算吧,朝野上下,谁不这般称颂章尚书的?”
“少给我戴高帽。”章洵连看都未看刘玚一眼,只对着时君棠道:“你带来的人,自己带回去。”
刘玚心里对章洵亦很讨厌,这人每次上朝都冷着张脸,大人们都说他是经世之才什么的,父皇既选中此人,他便别无选择。成大事者,当忍常人所不能忍。
眼下达到目的才是最主要的。
心念一定,他撩袍,直挺挺跪在章洵面前:“章大人,请您收我为学生。玚儿必不负所望,刻苦向学。”
章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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