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君棠看着手中这小弩:“明琅,这小弩借长姐几天,行吗?”
“长姐若喜欢,便送给长姐。我留着也无用。”时明琅爽快道,反正平日也少有这样外出的机会,在家中更用不上这种物件。
时君棠笑道:“那便多谢明琅了。快去收拾行装,咱们该启程回京了。”
“好嘞。”
待大队人马星夜兼程赶回京都,已是夜深人静时分。
长街寂寂,唯有马蹄与车轮声打破宁静。
百姓偶有推窗窥探,皆面浮疑色,不解这春狩为何突然提前结束,夤夜返京。
次日清晨,时君棠起身时,外间早已是天翻地覆。
小枣一边侍候着族长洗漱一边道:“昨夜圣驾刚回宫,那些谏官与太子一党的臣子便跪满了殿前广场,甚至还有大人死谏的,那血流了一路呢。”
“总有些人,会守着那份愚忠。”时君棠神色平静,将一支通透的羊脂玉簪递给小枣,“今日用这支罢。”
“是。不过今晨,皇上已发诏书废黜太子,并将罪证一一罗列公之于众。那些大人们瞬间就闭嘴了。”小枣接过玉簪,手法娴熟地为族长绾发。
正说着,火儿匆匆进来:“族长,跟您所料的一模一样,说当年太子在云州时,顾家别苑那些肮脏的交易,背后主使的人并非十一殿下他们,而是太子殿下。”
时君棠神情平静:“成王败寇。青史如何着墨,从来由胜者执笔。二公子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
“早膳备了什么?”
“都是族长最爱吃的。”小枣说着,示意婢女将膳食一一奉上。
刚用完膳,卓叔、窦叔便领着如今执掌商道运营的毛兴昌与华卫之前来禀事。这两人接手时家事务已久,如今已是独当一面的能手。
二人将黄金商道近况详细禀报后,方才躬身退下。
生意的事说完,卓叔道:“家主,太子殿下如今被废,姒家竟然还能全身而退,这家族背弃旧主,唯利是图的家族,绝非善类,须得提防。”
窦叔亦附和道:“咱们暗中查探姒家已久,却始终查不出什么破绽。单是这一点,便已十分可疑。偏居越州的世族,怎么可能养这么多武功奇高的死士?”
这也是时君棠一直在想的问题:“卓叔,窦叔,咱们当时将黄金通道的商号定为‘顺通’,自旌旗至服饰皆成一体,并没有用上时氏族徽,而是另选了一个新章,目的是为了隐藏实力,那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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