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抽打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他沉默地走到墙角,拿起那把比他整个人还要高出许多的破旧扫帚。竹制的帚柄冰冷粗糙,磨砺着他布满冻疮和裂口的手掌。
他一下一下,机械地扫着地上的落叶。几个无所事事的小太监正聚在廊檐下避风,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用看戏般的眼神打量着他,时不时故意将瓜子壳高高抛起,精准地扔到他刚扫干净的地上,或者直接砸在他身上,发出阵阵刺耳的哄笑。
“哟,这不是咱们尊贵的七皇子殿下嘛?扫得可真卖力啊!”一个尖细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突然从身后传来。
慕容云泽的身体瞬间僵硬,握着扫帚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没有回头,只是更加用力地挥动着扫帚,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扫进那堆枯叶里。
说话的是李太监,他踱着方步,慢悠悠地晃到慕容云泽身后,三角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光。他是北三所的管事太监之一,也是折磨慕容云泽最狠的一个,总能变着法子找到借口让他吃苦头。
“怎么?聋了还是哑巴了?”李太监见他不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薄的讥讽,“听说前几天,丞相家的那位金尊玉贵的二小姐,为了你这个小杂种,还跟我们的人叫板了?”
慕容云泽依旧沉默,只是扫地的动作更快了些,落叶被扫帚带起的风卷得乱飞。
“呵!”李太监冷笑一声,猛地抬起脚,狠狠踹向慕容云泽刚刚费力扫拢的一小堆落叶。枯叶四散飞扬,瞬间铺满了刚扫净的地面。“攀上高枝了?翅膀硬了?连咱家的话都敢不回了?”
他逼近一步,那股常年不散的、混合着劣质脂粉和口臭的腥臊气味扑面而来,让慕容云泽胃里一阵翻腾。“我告诉你,”李太监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别做那春秋大梦了!丞相府的千金小姐,那是什么身份?天上的云彩!你是什么东西?阴沟里的烂泥!她不过是一时兴起,觉得你这小可怜虫新鲜,玩腻了,看够了你这副丧气样,转头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你呀,就跟你那下贱的娘一样,注定烂死在这北三所,发臭!生蛆!”
“娘”这个字眼,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慕容云泽心上最深的伤疤上。他猛地转过身,一直压抑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喷发!手中的扫帚带着风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毫无征兆地朝着李太监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挥了过去!
“嗷——!”李太监猝不及防,被扫帚的竹枝正正抽在脸上,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捂着脸踉跄后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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