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次日练武间隙,慕容云泽擦拭着额角的汗水,状似无意地问秦远山,“依您之见,若京城突发变故,譬如…宫禁生乱,镇西将军麾下的精锐,急行军之下,最快几日可抵京城?”
秦远山眼中精光一闪,对这位少年殿下的敏锐再次感到心惊。他沉吟片刻,沉声道:“镇西军主力驻地距京城约五百里。若轻装简从,精锐骑兵一人双马,昼夜不息,三日…最多三日半,其先锋必可兵临城下!殿下可是认为…京中会生变?”
慕容云泽的目光投向皇宫深处,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养心殿方向,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笃定:
“山雨欲来风满楼。老师,这风…已刮到宫门口了。”
慕容云泽的预感,精准得可怕。
三日后,一个寒风刺骨的深夜。养心殿内,昏迷多日的皇帝突然气息微弱,脉搏几近于无!当值的御医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跑去禀报。
然而,消息尚未传出养心殿,便被早已掌控宫禁的大皇子慕容云宏封锁。他一面严令御医全力救治,封锁消息,一面暗中调集心腹禁军,将养心殿围得水泄不通,同时加强对各宫门,尤其是西华门(靠近惠妃宫殿)的戒备。
然而,惠妃一系经营多年,眼线遍布宫廷。几乎在皇帝垂危的同时,一只信鸽便已冲破夜色,朝着西北方向疾飞而去!
当夜,镇西将军率领的三千精锐铁骑,如同神兵天降,蹄声如雷,踏破京郊的寂静,直抵西直门下!火光映照着冰冷的铠甲,刀枪闪烁着寒芒。
“奉旨入京!护驾勤王!”镇西将军声如洪钟,响彻夜空。他手持一份“惠妃娘娘手谕”,声称接到密报,宫中有奸佞作乱,危害陛下龙体,特率兵入宫护驾!
守卫西直门的禁军将领,正是大皇子心腹。他岂敢放这支杀气腾腾的军队入城?立刻下令紧闭城门,严阵以待,同时派人火速向大皇子禀报。
一方要“护驾”入宫,一方要“平乱”守城。双方剑拔弩张,弓弦拉满,冰冷的兵刃在火光下反射着死亡的光芒!一场足以颠覆王朝的血腥兵变,一触即发!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宫廷的每一个角落。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各宫嫔妃紧闭宫门,瑟瑟发抖。宫人们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
消息传到北三所时,慕容云泽正独自坐在昏暗的油灯下,翻阅着一本泛黄的兵书。窗外寒风呼啸,如同鬼哭狼嚎。
徐嬷嬷几乎是跌撞着冲了进来,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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