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已颇具神韵,竹竿挺拔遒劲,竹叶青翠欲滴,针脚细密流畅,透着一股宁折不弯的坚韧生命力。然而,她握着银针的手指却微微有些僵硬,心绪如同窗外被风吹乱的云絮,难以平静。她绣着竹叶,每一针都仿佛带着千钧重担,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慕容云泽紧锁的眉头和深不见底的眼眸。这深宫,就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将他们紧紧缠绕,越收越紧,几乎令人窒息。
锦书脚步匆匆地从殿外进来,脸色苍白得如同上好的宣纸,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惊惶。她快步走到夏玉溪身边,刻意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却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颤抖,如同风中落叶:“小姐…不好了!奴婢…奴婢方才去御膳房取点心,经过西六所那边靠近静怡宫的回廊时,听到…听到几个穿着低等太监服饰、看着眼生的小太监,躲在假山石后面偷偷议论…”
夏玉溪心头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她停下手中的针线,抬眼看向锦书,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议论什么?”
锦书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那如同淬毒利刃般的话语艰难地挤出:“他们…他们说…说殿下在朝堂上被周御史弹劾,是…是遭了天谴!说殿下残害兄弟,有违天和,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所以…所以陛下才病体沉疴,久治不愈…还说…还说殿下命格孤煞,克父克兄,不配为储君…说…说这江山迟早要败在殿下手里…还说…还说宸妃娘娘…沾了殿下的煞气,迟早也会…”
“住口!”夏玉溪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银针“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轻响!指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低头一看,竟是被针尖刺破,沁出一颗鲜红欲滴的血珠!然而,这点刺痛远不及她心头的惊涛骇浪!一股冰冷的怒意夹杂着巨大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如同冰水浇头,让她浑身血液都仿佛瞬间冻结!她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扼住,几乎无法呼吸!这谣言不仅恶毒地攻击慕容云泽,竟连她也一并拖下水!这分明是要将他们两人彻底孤立,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谁?!是谁在传这等大逆不道的谣言?!”夏玉溪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凌厉与寒意,如同冰锥般刺骨!她死死盯着锦书,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她的眼睛,看清那躲在阴暗角落散布流言的毒蛇!
“奴婢…奴婢没看清…”锦书被她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只…只看到是几个生面孔,年纪不大,约莫十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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