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这才慌了神,拉着还在发愣的沈文珠,忙不迭地屈膝行礼,声音都有些发颤:“臣妇沈刘氏,携女沈文珠,拜见县主,县主万安。”
孙氏抬手,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起来吧,亲家夫人不必多礼。”
刘氏起身时,听见“亲家夫人”四个字,心里又活络起来——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秦三少奶奶的娘,算是秦家的亲家,多少该有几分长辈的架子。
她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说些场面话,就被孙氏打断。
“您来得不巧,我婆母今个一早就出去会客了,怕是不能和您见面了。”孙氏的目光落在躲在刘氏身后的沈文珠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随意,却又藏着刺,“这位就是您家二小姐吧?看着倒是眼生,平日里京里的诗词宴、赏花会,我怎么从没见过呢?”
沈文珠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头垂得更低——她自幼不爱读书,文墨半点不通,再加上沈家不过是小吏之家,那些只有贵女才能参加的宴会,她连门槛都摸不到。
刘氏忙打圆场,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哎呀,文珠这孩子性子腼腆,平日里就喜欢待在家里做些针线活,不爱出去凑热闹,县主您别见怪。”
孙氏轻嗤一声,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青天白日的,都能把‘洞房’这句话挂在嘴边,这‘腼腆’二字,恐怕和令嫒不太相符吧?”
“我没有!”沈文珠猛地抬头,声音带着哭腔,眼里的泪珠已经在打转。
“还敢撒谎?”孙氏皱起眉,眼神里的鄙视更甚,转头看向刘氏,语气严肃,“沈家夫人,您家这闺女,怕是有些品行有些不端啊!”
沈文珠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掉,刘氏一看女儿这模样,心里顿时慌了——要是“品行不端”的名声传出去,自家闺女以后还怎么嫁人?
她忙上前一步,对着孙氏连连摆手:“县主您别当真!这就是孩子们闺房里的玩笑话,当不得真的!我家这两个闺女,打小就守规矩,您看悠悠就知道了,她在您家定是很懂事的!”
孙氏转头看向沈悠悠,眼底的冷意褪去几分,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三弟妹自然是好的。我婆母今个还跟我说呢,说三弟妹懂事贤惠,性子又稳,想必在娘家的时候,是亲家您教导得好。”
刘氏一听这话,立刻顺着台阶往下走,脸上的笑堆得更满:“那是自然!我们沈家家教一向严格,悠悠和文珠姐妹俩,也向来懂事听话。只在闺阁中做针线,从来不抛头露面管外面的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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