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上。
他猛地蹲下身,手指戳了戳那片濡湿的痕迹,随即猛地抬头,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警惕,声音陡然拔高,像淬了冰碴子似的扎人:“不对!这玩意儿是血!”
“噌”的一声,其余几名官差瞬间摸向腰间的刀柄,原本松散的神情瞬间绷紧,目光如探照灯般在染坊里扫来扫去,连墙角堆放的布料都被翻得簌簌作响。
沈悠悠只觉心脏猛地攥成一团,指尖瞬间沁出冷汗,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得发黏。
她强压着喉咙口的发紧,快步上前,脸上挤出僵硬的笑,伸手挡在染缸前:“几位大哥别惊!这不是人血,是我们染布的秘方——往染料里加了新鲜鸡血,染出来的布色才亮堂,洗多少次都不掉色!”
说着,她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双手合十作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哀求:“您看我们这小本买卖,全靠这方子撑着。这秘方要是传出去,同行一模仿,我们……可就真没活路了!等过几日染坊开张,我肯定挑最好的布,给几位大哥多送两匹,就当是谢罪了!”
官差们对视一眼,见沈悠悠说得恳切,又闻着染缸里确实飘着淡淡的腥气,倒也没再多疑。
免费的布料谁不想要,几人脸色缓和下来,又叮嘱了几句“别耍花样”,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门“吱呀”一声关上的瞬间,沈悠悠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扶着染缸喘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这才想起来地窖里还有一个人呢!
忙拎着裙摆快步走向地窖,掀开厚重的木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秦长风依旧躺在草堆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像纸,背后箭伤处的血已经浸透了身下的粗布,在地面晕开一大片暗沉的痕迹,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心悸的腥气。
沈悠悠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只觉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心又沉了沉——这伤要是再耽搁,怕是真要没命了。
“小姐,我去请大夫!”小兰急得转身就要往外跑。
“别去!”沈悠悠一把拽住她,声音压得极低,“你忘了刚才官差的样子?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查人的,大夫一进门,这事儿就瞒不住了!”
“可他是秦家三爷啊!秦家是将军府,官差怎么敢查他……”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不解。
沈悠悠蹲下身,目光落在秦长风露在外面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浅淡却清晰的刀疤,边缘还带着几分狰狞。
她心里咯噔一下,伸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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