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罗马,加图索家族本部。
一间装饰极尽奢华却又不失典雅的办公室里,弗罗斯特·加图索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地接听着电话。
“是么。”
“他是这样说的么。”
短暂的沉默笼罩了电话两端,只能听到安德鲁那边粗重而不安的呼吸声。
弗罗斯特缓缓将酒杯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转过身,重新望向窗外。夕阳的光辉将他半张脸映照得一片金黄,另外半张脸却隐藏在深深的阴影里。
加图索家的名声素来不是很好,他们从中世纪以来就奉行霸道,对于挡路的人想也不想就从人家身上碾过去。
像这样不由分说地被人吊在“城门”上示众,弗罗斯特还是第一次听闻。
“安德鲁,”弗罗斯特淡淡地说道,“让帕西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窣声,夹杂着安德鲁不情愿的声音,最终,听筒被交接。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冷静的声音传来,只是比平时更加低沉:
“弗罗斯特先生。”
“帕西,”弗罗斯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需要知道细节,而不是安德鲁那套掺杂了过多个人情绪的控诉。”
电话那端的帕西深吸了一口气手腕的剧痛让他的呼吸略微急促,但他的语调依旧平稳得可怕:
“弗罗斯特先生,我的失误。我错误判断了目标的威胁等级和反应模式。”
他停顿了一瞬,仿佛在回忆那电光火石间的交锋:
“他的速度,远超档案记录的任何数据。在我示警的同时,他已经完成了对安德鲁先生的压制。我试图介入,但我的攻击被他徒手拦截,力量层级完全不对等。腕骨瞬间粉碎性骨折。”
帕西的陈述极其简洁、客观,反而更显可信。
“徒手?”
弗罗斯特挑了挑眉。
“是。纯粹的肉体力量和反应速度。”
帕西冷静地补充:
“他对力量的控制很精妙。既能瞬间爆发制敌,又能精准地只造成特定损伤。”
弗罗斯特沉默地听着,窗外的夕阳将他半张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帕西继续道:
“他的行为模式无法用常规逻辑预测,我们完全陷入了他的节奏。”
“先生,基于现有情报对路明非的实力评估,严重偏低,误差极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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