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儿的炊饼,三姐儿说比我做的好吃,我闻着有股很香的味儿。”
黄樱:“哎,娘你怎地不吃!粥呢?喝了吗?”
“爹也没吃?”
“你爹要留给你们吃呢,他去吴员外家,管饭。”
黄樱蹬蹬蹬跑到厨房,锅里粟米粥还有好些,炊饼果然没动。
她就知道。
她麻利地舀了两碗粥,放上两个炊饼,端到屋里,“爹!”
她往桌上一放,“快吃!咱们有钱了!要做一天工呢,吴员外最是抠门,能有碗汤不错了。”
吴员外是正街开书铺的,家里要打几个柜儿,那夫妇俩忒抠,爱占便宜。别人都不爱给他们家干,只有黄父老实,拿一件的钱,干几件的活,也不吭声。
黄娘子回回站院门口破口大骂。
显然,苏玉娘也心梗,“听二姐儿的。这回再让你雕花你要涨价!看看樱姐儿累的!”
黄父笑了笑,端起碗,呼啦啦喝了半碗粥,再咬一口炊饼,“二姐儿做的好吃。”
苏玉娘狠狠掐他,“吃你的吧。这会子嫌我了。”
黄樱笑,她也吃了个炊饼,嗯,奶香奶香的,又软又清甜。
“我怎么尝着今儿的粥和饼都是甜的呢!”苏玉娘纳闷,“难道是粟米杂豆吃多了,嘴里味道都变了?”
她吃着可甜可香了,“还真比我做的好吃。”
“许是这雪水甜。”黄樱道。
穷人没吃过什么东西,奶香味儿更不知道了。
屋子里也冷,她吸了吸鼻子,“三姐儿呢?”
“跟允哥儿拾粪去了。”
牛粪、马粪都可以卖钱,早上车马多,这是小孩儿抢着干的活。
苏玉娘很快将一碗粥、一个炊饼吃完了。这些日子小孩肚里没东西,大人更别说。
肚子吃饱了,人也精神了。
她将钱串起来,喜气洋洋,有些得意,“没成想二姐儿比我还能干,一个人就卖这些钱。”
黄樱笑,“娘你快好起来,咱两个卖,赚更多钱。”
“哎!”
“爹,咱买些柴,还有好些东西要煮,我晚上再去卖些。”
“我去炭行买。”
苏玉娘给了爹二百文钱。
“这雪真是要了命了,也不知能不能买两束柴。”苏玉娘心疼钱。
黄樱也心疼。
这完全就是赔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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