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念叨呢,府里新雇了些小丫头,这是老夫人院里洒扫的。”
赵院公对这小丫头满意,有眼力见儿。
“都好。”谢晦道。
郎君声音也好听!小丫头呆呆看着,再次感叹自己命好,幸好被大娘子挑了来。
他们家本是陈州门住棚户的,家里人冻死了,舅舅将她绑了要卖给妓馆。
她听说谢府上要在陈州门的灾民里挑些小丫头,咬断了麻绳逃了出去。
谢晦听见屋子里的笑声。
门上婆子忙笑着打起帘儿,“三哥儿回来了!”
屋子里围着好些人,老夫人手里拿着馒头,正笑着跟众人说话,丫鬟婆子站了一地儿,也都在笑。
“我的儿!怎地瘦了!快让祖母瞧瞧!”
老夫人瞧见三哥儿,立马心疼得不行,“穿得恁单薄!”
谢晦眉眼温和下来,走到老夫人跟前行礼,“祖母。”
又向其他人问好,“父亲,母亲,大哥儿,四哥儿。”
大娘子将谢昀赶到下首,将老夫人身边的位置留给谢晦,“快坐罢,老夫人念叨你呢。”
“好端端怎地告假?业精于勤荒于嬉,才升入上舍就自满。”谢相公板着脸。
谢晦抿唇,“父亲教训的是,含章知错。”
老夫人将錾花铜手炉一扔,“啪!”
谢相公眼皮一跳。
“老身七老八十也没几日好活了,好好的孙儿想见一面也不成。”
说着扭过身,气得心口起伏。
谢相公忙站起来,“是儿的不是,娘莫生气。”
大哥儿也忙站起来,“爹也是挂念三哥儿,一家人好容易吃饭,三哥儿明儿还要去太学,祖母忍心他饿着肚子?”
周嬷嬷忙拿了药圆子伺候老夫人服下。
谢晦替祖母顺气,“爹是怕孙儿自满,祖母当心身子。”
老夫人这才缓和了脸色,拉着他的手,“手恁冰!快拿我让人新做的那件银鼠裘来!”
谢相公脸一板,刚要说话,被大娘子看了一眼,不由讪讪闭了嘴。
“祖母,银鼠裘贵重,孙儿无功无名,怎好招摇?官家俭省,含章不欲多生事端,多谢祖母挂念,银鼠裘只有祖母才配穿了。”
“是呢,连皇后侄女,当着官家面儿穿织金衣裳,如今都送入观音院出家去了。”谢大娘子笑道,“晦哥儿是替相公着想呢,若教同朝参了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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