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蘸满芋头泥,劲道爽滑,吸溜进嘴里,辣得脸上冒汗。
一时间“呲溜”声此起彼伏,没有人顾得上说话。
两个小孩儿鬓发都湿了,辣得直吸溜,眼睛亮晶晶的。
宁丫头打了个饱嗝,筷子不舍地还在盆底捞芋头碎。
娘拿来两个炊饼,跟爹一人一个,掰开,开始“擦”盆底子。
馒头上沾了一圈红油,将馒头渗得透透的,吸饱了汤汁,盆底子干干净净,连一丝儿油都不见。
“乖乖!这太好吃了!”一家人捧着肚子长叹。
真哥儿吃不着,哼哼唧唧想哭,黄娘子拿了个炊饼哄。
没成想平日很好哄的小娃,今儿拿炊饼也没用。
黄娘子直念叨,“这小子是成精了不成!”
屋外三婶大嗓门直惊叹,“二姐儿做的这甚麽大盘鸡!真绝了!”
黄樱也吃撑了。
谢府送的鸡足有五斤,她怕两家不够吃,又添了许多芋头,再配着扯面,份量很不少。
她扶着墙起身,走到灶房消食儿。
加了窑炉,原本就狭小的灶房,更挤了,好些东西都没地儿放。
她索性将案板和橱柜、粮食瓮移到自个儿屋里。
她心里合计,如今两间屋住一家人还是太小了些。
大哥儿没走前,都是她跟娘、宁姐儿一屋,爹跟大哥儿、允哥儿一屋。
太不方便了些。
且那床也不大。
二姐儿印象中,以前大姐儿在时,四个人挤一起睡。
她便时常被大姐儿挤到墙角,小时候老是被蹬下床。
允哥儿再大些,也不能跟她们一起睡。
正想着,大门处传来陌生人声,她掀帘瞧去,认出是大相国寺的庄宅牙人,皂衫角带,头戴幞头。
正领了几个陌生面孔向戚磨家两间屋走去。
黄娘子盘了一条腿在屋里说话,从窗户缝里瞧见了,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跳下,吓得爹忙扶住,“当心,当心些。”
黄娘子不耐地将他推一边,十万火急拿起拐,理了理衣襟,这才不紧不慢拿着劲儿从屋里走出去。
“哎呦王官人又有生意了?多久日子没见,越发气色好了。”
王牙宝拱手,笑,“托娘子的福。”
娘一瘸一拐走到那屋外头,倚着门,一边说着话,不时从窗户里乜着那几个看房人,从脚底打量到头顶,笑道,“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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