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玉眸光微凝:
“你觉得不是他?”
沈云舟“嗯”了一声,又道:
“自你将上一世之事告知于我,我心中一直存着一处疑窦。”
他顿了顿,声音渐沉:
“我因张氏之害而亡,死后……萧祁与李长卿他们,难道从未曾来沈家寻过你么?”
沈云舟这个问题让易知玉怔了一瞬。
她凝神回想,随即答道:
“来过的。我记得……办丧之时,太子殿下、永嘉公主与李大人都来过。”
她声音轻缓,似在回溯往昔:
“那时你被落石砸落山崖,尸骨未能寻回,下葬时棺木中只能放入几件你平日的衣裳。我之所以记得他们来过,是因守丧时,他们带了酒来,置入棺内,说……让你不缺酒喝。”
“出殡那日,他们也在场。”
她顿了顿,眉心微蹙:
“那之后……我便再未见过他们了。”
说到这里,易知玉忽然反应过来,抬眸看向沈云舟:
“你是觉得……这不合常理?以他们与你的交情,你不在后,他们本该时常照应一二?”
沈云舟轻轻颔首:
“他们一向知晓张氏待我苛待。若我身故,他们必会明白张氏也不会善待我的妻儿。以我们之间的情分,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尽力护你们周全,不让你们受人欺凌。”
他眸光微沉:
“可你在丧事之后便再未见过他们……这一点,令我难以释怀。我与他们相交如何,我心中清楚。他们绝非那等冷眼旁观、任由我妻儿受尽折辱、任由我的孩儿出事而不顾之人。”
易知玉蹙眉思忖片刻,又道:
“会不会……是他们曾来寻我,也想帮衬,却被张氏寻了各种由头挡了回去?这才未能与我见着面。而我一直被张氏拘在后宅,若无她准许,根本出不得门,他们或许也寻不到旁的机会见我?”
她声音渐低:
“譬如张氏以‘沈家女眷’‘寡妇不宜与外男往来’之类的借口,将他们婉拒在外?”
沈云舟却缓缓摇头:
“不会。即便张氏能以‘不宜见外男’为由搪塞,至多也只能拦住长卿。萧祁是一国太子,若要进臣子府邸,无人敢拦。”
他语气渐沉:
“况且,就算他们身为男子不便入后宅,不还有永嘉在么?以她那直来直去的性子,又有谁能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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