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只有几件朽坏的家具残骸散落在各处。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着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框已经发黑,但上面的内容却异常清晰——画的是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树下有一口井,井边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背对着画面,看不清面容。
“红衣服的姐姐……”陈念的声音带着颤抖,“纸上说的是她?”
林默没说话,目光落在画中女子的脚下。那里散落着几片槐树叶,和他昨夜在窗台上捡到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在空桶里的声音。声音很有规律,一下,又一下,在寂静的老宅里显得格外清晰。
“声音是从里屋传来的。”林默示意陈念留在门口,自己则握紧铜哨,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走进正屋。
灰尘被踩得扬起,呛得他忍不住眯起眼睛。里屋的门虚掩着,“滴答”声就是从门后传来的。他轻轻推开门,一股更浓重的潮湿气息涌了出来,带着淡淡的腥甜。
里屋比外屋更小,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旧的木箱。而房间中央,竟然真的有一口井!
这口井比老槐树下的那口小了一圈,井口用青石板围着,上面长满了青苔。井绳已经朽成了碎末,散落在石板上。“滴答”声正是从井里传来的,像是井水在轻轻晃动。
林默走到井边,探头往下看。井不深,能看到水面离井口只有三四米,水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倒映着他的脸。但奇怪的是,水里的倒影看起来有些模糊,而且……似乎在微微发笑?
林默心里一紧,猛地后退一步。再定睛看去,水里的倒影又恢复了正常,只是依旧模糊不清,像是蒙着一层雾气。
“里面有眼睛在看……”他想起纸上的话,只觉得后脖颈一阵发凉。刚才那瞬间的错觉,难道不是错觉?
“林默,你没事吧?”陈念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担忧。
“我没事,你别进来!”林默喊道,目光扫过井边的青石板。其中一块石板上刻着一个符号,和双生葫芦、铜哨上的纹路相似,但更复杂,像是一个简化的阵法。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那个符号,突然发现符号的中心有一个细小的凹槽,形状竟然和他口袋里的铜钥匙一模一样!
“这是……阵眼?”林默心里一动,掏出那枚从铁盒里找到的铜钥匙,试探着插进凹槽里。
钥匙刚好能插进去,他轻轻一拧,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井边的青石板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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