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之悚然,脊背再次窜起寒意。
薛蘅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一百多年前,肖家是当地大户,家中主子与清廷恶犬为伍,田宅珠宝,娇妻美妾,应有尽有。唯独子嗣不旺,年近四十只得一个独子肖世良,偏偏是个生来体弱多病的。肖家唯恐这个金贵的儿子养不活,花钱请了个江湖术士,术士说要请一个与他八字相合的女子认作同胞兄妹,代他受过,他才能平安长大。”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薛蘅。
“我父母是肖家的佃农。”
薛蘅语气平静,“能为主子少爷分忧,父母自然没有违抗的道理。一百两,买断了我与他们的亲缘,还了他们自由身。”
她说到这,又笑了声。
“佃农不过牛马,和奴隶也没什么区别,好歹我还比较值钱——不,值钱的是肖世良,我只是个替身傀儡。不过傀儡也比为奴为婢强,起码衣食无缺,还有仆从伺候。唯一的烦恼,就是每天晚上闭上眼睛,担忧着自己是否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傀儡的生死自是不由自己做主的。
既是肖家选来替儿子受过的替身,其实就和吸取气运寿命差不多。
肖世良活着,她就得死。
肖世良死了,她依旧要跟着陪葬。
从她被肖家选中的那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
弹幕纷纷心疼起她的经历,骂封建地主的专横跋扈,骂她父母的财迷心窍。
薛蘅继续说:“这也没什么,平民丫鬟的命本不值钱,我能在死之前享受几年千金小姐的生活,也算不枉此生。可肖世良,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她目光渐渐发狠,“我上了肖家族谱,记在他母亲名下,与他合血入喉,便是骨肉相亲的兄妹。他却见色起意,罔顾人伦,欲强占于我。”
肖远之震惊。
虽说薛蘅和肖远之没有血缘关系,但古代宗法制度,上了族谱,那就是实打实的血亲。
兄妹岂可乱伦?
不怪薛蘅生气。
他忍不住问,“后来呢?”
薛蘅冷笑,“我虽出身寒微,却也懂得礼义廉耻四字,自是不从。没想到夫人发现了,认定是我攀龙附凤,有意勾引,妄图脱离替身的身份,想做肖家少奶奶。呵~”
“这些贵人,总是喜欢自以为是,一边看不起谄媚的丫鬟,一边又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该围着他儿子转。肖世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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