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连二叔对三叔的盘口也管的相当有限,更像是放养状态。从潘子忙前忙后的样子就能看出来,这些盘口周转的流程,大多时候还要他盯着点。
而张海楼这边,明明知道族长在哪里,竟然毫不关心他在干嘛。也没想过去问问。
这就太奇怪了。
“你们不去接他吗?”吴邪问。
张海楼停下抽烟的动作,树荫下看起来格外冰凉的镜片后,那双眼睛望着吴邪,露出一个非常奇怪的表情。
这让吴邪以为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事。
但很快,张海楼就移开目光,淡淡的说:“那是族长自己的事,和我们这样的人没关系。”
这话听起来太冷酷,实在不像一家人能说出来的话。
大概知道了吴邪的想法,张海楼继续说:“族长做什么,我们一般不会干涉。我们正在做的,一定与族长有关。懂吗?”
“就像一个盘口里面,伙计们不会问瓢把子为什么要去夹那个喇嘛。他们听话就好了,听话、分钱。就算问,瓢把子也不会告诉你。”
“这个叫分工不同,也叫人各有命。”
说到这里,张海楼的表情也变得低落。“这个时候我本来应该回香港的。”
吴邪适时表露出疑惑。
“奔丧。”他这样说。
吴邪便不说话了。
张海楼反客为主。“你来找我只是说这个吗?”
吴邪说:“还有点别的。”
于是把塔木陀的事儿讲了讲。听到张海桐和小族长的刀都没了,张海楼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
就是这种平静。
吴邪莫名烦躁。
所有人都是这样,死了个人没反应,东西丢了没反应。似乎一切都不值得有太多的情绪波动,这让他有种无力感。
“你急什么?”张海楼将烟灰弹进门口放置的纸箱里。那里有一些学生和路人丢的垃圾,店铺里面扫出来的东西也丢在里面。
吴邪说:“我只是觉得你们淡漠的可怕。”
“情绪没什么用。”张海楼叼着烟,说:“因为情绪,有时候会害死人的。”
这是南洋档案馆特务的准则之一。张海桐和张海琪当年都这样要求他们。
小时候张海楼对这种告诫不屑一顾,他甚至觉得张海侠如此遵守这条规定太过古板,以至于有时候缺了点人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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