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胡镛不想得罪他,对方的奚落,便只能当做没有听到了。
但贾瑞不过是贾氏旁系子弟,他父母俱亡,祖父贾代儒又仅是一个年迈老儒,靠在私塾里的那点束脩之礼艰难度日,以胡镛的身份,便无需忍让了。
对付不了人家赖尚荣,难道还对付不了你一个破落户子弟贾瑞?
“我没有根脚,难道你有根脚?刚才我们一同过来的时候,你一口一个琏二嫂子,说得那么亲热,结果轮到写礼金时,你却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掏出了五钱散碎银子。合着你是想白嫖琏二嫂子一顿丰盛的酒饭不成?”
年轻人多喝了酒,在酒桌上吵嚷两句,说几句醉话,本来并没有什么。
但胡镛无意中,说出了贾瑞心中的最大隐秘,却引得贾瑞惊恐不安,继而勃然大怒。
“你满嘴胡吣些什么?”贾瑞一边说着,一边朝胡镛身上推了两把。
两人你来我往,很快厮打起来,连带着桌上许多碗筷,都被一一扫落在地。
“这他么的,我碗里的那个鸽子蛋还没来得及吃呢。”
“呜呜呜,大鸡腿,我的大鸡腿。”
“你们别打啦,汤水都泼洒在我身上啦。”
……
为了避免殃及池鱼,众人被迫纷纷离席。吴天德也起身躲在人群后面,倒是一点儿都不显山露水。
不过,当一个玻璃酒盅激射而来,眼看着就要刺伤身边小童的眼睛时,吴天德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施展功法,稳稳当当地接住了那只玻璃酒盅。
至于这个酒盅,到底是谁趁乱偷射过来的,吴天德没看清楚,他也不想看清楚。
还是难得糊涂好啊。
吴天德大显身手这一幕,被贾琏注意到了。
本来他都已经心悬一线了,旁系侄儿贾菌的眼睛怕是要保不住了,这场百日宴怕是会给他们夫妇俩招来无尽的麻烦啊。
贾菌乃荣府近派重孙,是堂嫂娄氏的命根子,若是她们家孩子在酒宴上被人打瞎了眼睛,这场官司怕是要打到老太太跟前去。
他们夫妇俩今后还怎么在老太太跟前,自诩有能力,会办事,能服众?
如今看到吴天德出手,化解了这场危机,贾琏这才轻吁了一口气。
“都傻站着干什么?看到有人喝醉了,为什么不早点把人家扶送到外书房里?”贾琏向身边下人呵斥道。
很快,隆儿、昭儿、兴儿、寿儿等五六名小厮,合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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