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一世好歹也是官二代出身,虽然是花心大萝卜,醉心于宝马嫩模,但基本的政治觉悟还是有的。
有道是,水至清则无鱼。
当此谨小慎微、猥琐发育之时,将一个小小的把柄交到上位者手里,好过没有任何把柄交到上位者手里。
回到家中以后,吴天德收了布匹和药材,安排晴雯在东耳房里住下。
晴雯表现得十分勤快,家中里里外外,都重新擦洗了一遍不说,还将院子里的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
唯独这庖厨之事,她实在是做得不好。
她第一次在厨房里煮饭,就把饭菜给烧糊了。
“哎,将就着也能吃。”吴天德尝了一口,鼓励她道。
当然了,这些烧糊了的饭菜,晴雯吃可以,他吴天德可不想吃,他刚才在酒宴上就已经吃得饱饱的了。
看到晴雯在那里愁眉苦脸,两个人的饭菜,她一个人吃又吃不下,扔又不适合,吴天德连忙从家中溜了出来,以免让她为难,更不想让自己为难。
吴天德倒也不是心疼这点粮米、肉菜。关键是这浪费粮食的名头,谁也不想担,谁也担不住。
他打算在街巷中随便走一走,散散步,迟一点再回家也不迟。
小花枝巷原是北平城中一处寻常里巷,论长短,从巷头到巷尾,约莫百十来步便到了尽头。巷宽不过半丈有余,勉强可供一辆马车单向通行。
两旁墙垣多是半旧的青砖,经了冬日霜雪,墙缝里钻出的枯草都冻成了焦黄,贴在砖上倒像是一幅天然的败絮图。
巷中住户算来也不过二三十户,全都是一些小户人家,门脸儿也都不大。朱漆门板早被岁月磨得斑驳,只余些暗红的印记。
墙角下,家家门口都堆着些过冬的煤块,黑黢黢的,倒衬得各家院内的常青树愈发青翠欲滴了。
“等有空了,倒是可以做一做蜂窝煤生意。”吴天德心想。
冬日天寒,吴天德就这样缩着脖子,揣着手,慢腾腾地在街道上晃悠。他从小花枝巷一直走到了鼓楼西大街上,看着天色将晚,担心很快宵禁,便在路边一爿糕点铺里,用零钱买了一些糖蒸酥烙和枣泥山药糕,这才提着食盒回家。
“给。”吴天德将食盒塞到晴雯手中,嘱咐她道,“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了就吃些糕点,要不然影响发育就不好了。”
“我可不喜欢豆芽菜。”吴天德把这句话憋在了心里,并不曾说出来。
“是。”晴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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