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舟竞渡、锣鼓喧天的热闹场景,但也与平日里有所不同。
大街小巷之中,有人挑着担子售卖艾草和菖蒲,妇人们掏出两个铜板,就能买上一束,转头插在自家门楣上,青翠的叶子衬着朱红的门漆,好歹给温吞吞的平静生活里,增添了几分鲜活。
在零星的艾香中,吴天德回到了宁荣街上。他看到自家店铺前,新搭的凉棚下面挂着串好的粽子。不同于南方的肉粽、碱水粽和白米粽,这里多是蜜枣粽和豆沙粽,裹粽的苇叶是从永定河边采摘而来,经过多次清洗之后,已经闻不到任何水腥气了。
临时聘用的短工卜氏,正忙着用草绳把粽子串成串,看到吴天德回来,连忙笑道,“还是东家您这主意好,听说今日店里用餐,能免费送粽子,客人比平时多了至少三成。”
“不错。你们好好干,到时候给大家发奖金。”吴天德朗声笑道。
他正准备抬脚往里走,卜氏却神神秘秘地凑到吴天德身前,小声询问道,“吴军爷,我听说您升任总旗官以后,身边可以安排几位亲兵吃军饷?”
“嘿,你这消息还很灵通嘛!”吴天德揶揄她道。
“您也知道,贾氏一族,原是军功贵族之家。依仗了这层关系,芸哥儿他父亲,也曾在京营做过几年总旗,多少积攒了一些家底。奈何前些年,太上皇御驾亲征时,被蒙兀人围困,芸哥儿他父亲那一哨人马参与救驾,不幸死在了龙庆州怀来县,害得我们孤儿寡母,艰难度日,连饭都吃不饱……”说到这里,卜氏的眼睛忍不住泪眼婆娑起来。
尽管卜氏说得悲痛,但吴天德也无需安慰她。同样是在这场战争中,他父兄三人先后罹难,比卜氏、贾芸母子俩还惨,这还能让他说出什么好话来不成?
卜氏也很快想到了这一点,便擦干眼泪,强颜欢笑道,“好在事情都过去了,芸哥儿也长大成年了。现如今,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在吴军爷身边做个亲兵,不说按月领取兵饷吧,好歹能省下他一个人的嚼用不是?”
当然了,还有一句心里话,卜氏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芸哥儿若做了吴天德的亲兵,那她本人在真有味快餐店里的这份差事,便能由短工变成长工,也算是曲线救国之策了。
“行吧。但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兵饷就先别指望了,我自己都拿不到哩。”吴天德苦笑道。
关于这个问题,昨晚吃酒时,邓刚就介绍过了,说是朝廷财务亏空,目前只能保证九大边镇的兵饷,能延期发放,像京营这种不承担作战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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