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的脸上神情,既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忍,摆明了没有真心看上,但又想要偷吃一口腥?
“强扭的瓜不甜,这女佣以后有的是罪受?”薛香主暗忖道。
不过,他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打探曲洋、曲非烟爷孙俩的近况,对于店内雇工偷情一事,并没有什么兴趣。
他沿着屋顶,往前挪了几步,然后轻飘飘地落入到了内院之中。
“咿,东厢房内有人在谈话,好像是曲非烟那个小姑娘的声音?”薛香主心中一喜。
他自忖曲洋这厮早已挂掉了,店内其他人的武功,应当都赶不上自己,不虞被人发现,便三步并做两步地走上前去,将窗户纸捅破了一个小洞,暗中朝室内观望。
然而,眼前所见到的一幕,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差一点儿就要吼叫起来,“你到底是人是鬼?”
原来,曲洋虽然被开膛破肚,躺在床上休养,但他作为江湖一流好手的警惕性,却并没有丧失。早在薛香主从屋顶跳落下来时,他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等到薛香主透过窗户纸上的小洞向内窥望,迎接他的便是曲洋那鹰隼一般的狠厉眼神。
“放心,我还死不了!”曲洋在屋内说道,“你要是有胆量,不妨进来聊一聊?”
“哼,我怕什么?”薛香主强自镇定道。
按理说,曲洋既然没死,双方又是仇敌,他没有理由进入室内,以身犯险。
然而,考虑到曲洋没有服用解药,却仍旧能够存活下来这一惊天事实,他怎么都要问一个清楚,再来决定何去何从。
好在这间厢房内人不多,仅有曲非烟站在一旁服侍,曲洋投鼠忌器,想来也不敢对他发动突袭。
“你当真没有服用解药?”薛香主追问道。
神教高层拿捏属下的狠辣手段,他比谁都清楚,错过解药时辰,尸虫啃啮脑髓的剧痛,能让铁打的汉子,在顷刻之间发疯,但现在,曲洋看上去面色虽白,气息倒很平稳,半点不像受到蛊虫折磨的模样。
这又怎么可能呢?
见薛香主十分好奇,曲洋便忍住疼痛,扯了扯嘴角,抬手掀开盖在身上的青布薄被,衣襟下摆随之掀起——一道两指宽的伤疤从肋下延伸到腰腹,缝合的棉线痕迹仍清晰可见,像是一条狰狞的蜈蚣爬行在皮肤上。
“这这这……”薛香主猜测到了一种可能,但又委实难以相信,以至于瞠目结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要知道,开膛破肚,救治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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