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他想起老人们说的“蛇魂能附物”,说有些邪性的东西,能借着风、借着影子,甚至借着物件移动……难道那蛇影真的跟来了?它就在屋里?
他死死攥着被子,指节发白。被子是娘新拆洗过的,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可此刻却像块冰,裹得他透不过气。左眼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想撑开那层蒙着的薄纱——他甚至有种错觉,只要再用点力,就能看清屋里的每个角落,看清那个躲在暗处的东西。
“哞——”
院外突然传来一声牛叫,是家里的大黄牛。
这头牛养了五年,平时温顺得很,除非饿了或者受了惊,不然夜里从不乱叫。此刻这声叫,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焦躁,“哞——哞——”一声接着一声,在寂静的村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林凡皱了皱眉。牛棚在院西头,离正屋有段距离,平时很少听见牛叫得这么急。难道牛也察觉到了什么?
他想起小时候听爹说,牛眼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有年村里闹黄鼠狼,别家的鸡丢了不少,就他家的鸡安然无恙,爹说全靠大黄牛夜里盯着,黄鼠狼不敢靠近。
这么说来,牛叫,是因为看到了什么?
林凡的心稍微定了点。如果牛真能看见,那它叫得这么急,是不是说明那东西还在院里?没进屋里?
“哞——”黄牛又叫了一声,这次更响,带着点愤怒,像是在驱赶什么。
紧接着,院门口的柴禾堆“哗啦”响了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了上去,然后是一阵细碎的“沙沙”声,像是顺着墙根溜走了。
黄牛的叫声慢慢停了,只偶尔“哞”一声,像是在确认什么。
屋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窗外的风声,还有林凡自己的心跳。
林凡躺在炕上,眼睛盯着屋顶,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梦里,他又回到了那条土路上,小石头举着河蚌朝他笑,肩上的蛇影却突然转过头,对着他吐了吐信子,青灰色的眼睛里,满是冰冷的笑意。
天快亮时,他被爹的咳嗽声吵醒。起来穿衣服,发现地上的搪瓷碗已经被捡起来了,桌腿边的水渍也擦干净了,像是昨晚的事从没发生过。
可林凡知道,那不是梦。
他走到院子里,大黄牛正站在牛棚里,头朝着院门口的方向,鼻孔里呼哧呼哧地喷着气,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一夜没睡。看到林凡,它“哞”了一声,声音低沉,像是在提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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