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的街道更寂静了。
或者说因为整个长安已经被包围了,所有人尽管还出门,却有意识的安静下来。
十天的时间,街面上处处关着门,路过萧记馄饨摊,只有地上用生漆画的方格显示着它曾经存在过。
唯一还在红火的,就是各个可以饮酒的胡肆。
但也仿佛装了阴间滤镜。
“别看!”于霄捂住曹荣的眼,胡肆中的画面比起以往来已经很不堪了。
自从十几天前留守长安的老王爷们陆续出事,整个长安似乎被分裂成几块,有的忙于修建守城工事,有的已开始大肆敛财,放纵,把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来看到。
洛阳毕竟被屠城了,按理说长安不会,但,万一呢?
逆胡可是有食人的传统的。
摄政王毕竟是一个女子,她目前除了龟缩在大明宫中,派出了两万金吾卫维持治安,没有任何动作。
如今包围圈已经合拢,酒楼里九成的客人都开始议论摄政王能撑几个月投降。更有甚者,甚至开了盘,赌摄政王成为王妃的概率和成为侍妾的概率一赔三。
一个女子而已,谁家的老娘们真能撑起一个王朝,武则天也不过是因为从唐太宗手里接过的家底厚,换做本朝试试?
“走大路,贴着店铺走。”
大街上随时可以见到有闲汉咬着虱子,交头接耳的打量着来往的行人。
从凶肆到红颜坊,平日不过一刻钟的路程,今日却走得步步惊心。
“就是他们!”一个闲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们,啐了口唾沫。
“到你们酒楼了,你带着阿荣同阿芳好好玩,这可能是这两年他们最后一次出门了,玩好直接回家。”
说着,她朝于霄点点头,给他抓了一把铜子。
红颜坊后院门口,三个闲汉一边咬虱子,肆无忌惮的盯着她们。
“小娘子,跟哥哥走一趟,带你去看好瞧的!”
于春装作没听见,脚步却加快了三分。
她能感觉到背后如芒在背的视线,像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收紧。
‘黛玉:阿春,你认为你真的可以顺利的依靠你阿爹和阿娘护住这些钱吗?’
‘春:今天前我能,现在我觉得我可能高估了自己,但,曹杰是没有钱的,这个家已经没有了收入,这些钱是家里有人生病最后的保障,还有房契。’
‘黛玉:你知道你接下这个任务已经被钱兰娘盯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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