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李欣芮还清晰记得那道如利刃般撕开层层雾气的剑光。那剑光像白昼的闪电,瞬间划破黑暗的迷雾,其中蕴含的凛冽寒意至今还像鬼影般缠在她后颈,挥之不去。那一刻,空气都仿佛被斩成了两半,剑鸣之声震得耳膜发疼,整个世界都在这声剑鸣里颤抖。她甚至能感觉到皮肤上还残留着刺痛,仿佛那道剑光已经刻进了骨髓,成了她永恒的梦魇——只要一闭眼,那道剑光就会在脑海里浮现,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都可能劈下来,让她浑身泛起寒意。
“老祖,我们本来……”李欣芮气息急促,单膝跪在地上,身体因紧张与恐惧不住轻颤,语气里裹着焦急与惶恐,“言苏寒那时候压根儿挣不脱我们布的局。谁知半路杀出个司马南和他的灵宠,护着他逃了!”
“够了。”初宁央淡声打断,指尖漫不经心弹了弹袖口——袖口本就一尘不染——似是对李欣芮的话全不在意,又像在竭力压抑着心底的火气。这空间看着平静,那些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倒像个虚幻的符号。
她静静坐在石椅上,身着一袭艳红长裙,裙摆如灵动的水流,带着自然的韵律从石椅边缘缓缓垂落,不经意间露出一截脚踝——像羊脂玉般,白得细腻,细得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偏又透着股别样的风情。
她慢慢开口,声音里裹着股慵懒的调子,似是漫不经心,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冰刃,带着刺骨的寒气,刮得众人耳尖发疼。那冰冷的话语像寂静夜里劈过的闪电,叫人浑身汗毛直竖。
“一个毛头小子,一只畜生,”她寒声嗤笑,“也配让你们乱成这副丢魂的模样?”
她缓缓起身,腰间悬挂的合欢花香囊随动作轻轻晃了晃。晃动间,囊口溢出更浓郁的甜靡香气——本应是勾得人骨头软的蜜,里子却裹着渗人的杀机,像藏在阴沟里的毒蛇,吐着分叉的信子盯着人的喉咙。她眼尾挑着点不屑的挑衅,寒声撂下话:“走,我倒要看看,哪个活腻了的敢抢我合欢派的人。”
话音还没落地,她已迈出石洞。那抹红影在浓雾里晃了晃,像一团烧得正烈的血焰,带着灼人的温度和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气势,顷刻间便没入密林深处。红影去得太快,像被浓雾吞了似的,只留甜靡香气还在空气中缠缠绵绵地绕着,像她没说出口的警告。
她身后,李氏姐妹费了半天劲才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两人身子还在发抖,指尖掐着对方的胳膊都泛了白,眼里的惊惧像浸了水的墨,还没褪干净。她们不敢多耽搁,腿肚子打着颤就追上去——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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